霍崎:?
「叫我什麼?」
我怕他反悔,從衣架拿下外套,又給他鞠了個躬:「叔叔,好人有好報,感激感激,我就先走了。」
說罷,我逃似的離開病房,出了醫院,回頭看了眼,空無一人。
系統:「別看了,人家根本沒追出來。剛才氣氛多好,順勢就把男主的聯系方式加上了,也方便你日后展開攻略啊。」
我穿上外套,往街上走:「不行,那就太刻意了,這種招數他肯定見過不少。」
系統憤憤:「現在搞成這樣,若你們以后再見面,那顯得不對勁兒,好像你就是故意接近他的獵人。」
我一笑,問:「現在他的愛意值多少?」
系統:「0!!!」
正常。
驚鴻一面后冷靜下來,我于他就是個陌生女人,他喜歡我什麼呀。
一陣寒風吹來,我不禁環抱住自己。
現在身無分文,只能步行回出租屋了。
25
因著女兒白天去學校,放學后還要參加舞蹈、鋼琴、外語等各種補習班,我讓孫阿姨接送她,然后借口養病,「名正言順」地在臥室里休眠,將靈魂換到了新身體那邊。
新身體的身份,是個家庭從富變窮的女生,為了給家里還債,早早進入了社會。
白天,我會做各種各樣的兼職,車模、餐廳彈鋼琴、冷飲店搖奶茶,晚上就去酒吧唱歌。
接連三天,我都沒有見過霍崎。
系統奚落我,說我那天處心積慮地喝到酒精中毒,眼看著成功接觸到了霍崎,卻抽風作沒了。
還說往霍崎身上撲的不乏明星和富家女之流,他怎麼會記得我。
我問系統:「敢不敢賭,霍崎肯定會主動找我。」
第四天晚上,我提前化好妝,匆匆趕去 Winelive--酒肆人間。
我并不是那種簽了合同的駐唱歌手,而是經理當初看我懇求可憐,加上我形象好,高中又是藝術生,這才同意讓我試唱一個星期,到時候看我表現,再考慮要不要與我簽約。
當一名酒吧歌手,造型妝容要出彩不必說,歌手的曲庫存量要大,老歌新歌都要會,更重要的是,還要會活躍氣氛,和臺下的觀眾互動。
這對我來說,真的很難。
過去的十三年,我經歷了病痛和婚姻雙重折磨,早已心如死水。
經理不止一次罵我:「你這樣矜持,在這行是干不長久的!」
所以,經理安排我跟其他女孩學怎麼活躍氣氛、怎麼敞開了跳舞。
難,太難。
霍崎要是再不來找我,我估計就要被辭退了。
晚上九點左右,我剛唱完一首歌,就看見經理沖我招招手。
經理四十多歲,有點禿頂,眼睛里透著精明,「來來來。」
我有些緊張,雙手攥住話筒,「李經理,剛才我唱完后反響還不錯啊,而且試用期還有兩天呢!」
李經理笑著朝二樓努了努,「今天來了位貴客,是咱們蘇總的朋友,指名讓你去包間唱歌。」
我不悅:「沒這個規矩吧!」
李經理招呼我去二樓,「你又不是駐場,沒簽合約,哪有那麼多規矩。」
我往后退,「你們這里是正經地方嗎?我不干了,我可不去陪酒!」
李經理一把拉住我,「別犯軸啊,還想不想唱了!」
我往開掙扎,「讓我去做三陪,老娘不干了!」
李經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「你這倔脾氣,這行根本走不遠,更別說將來出道當明星歌手。」
說完硬話,他又開始說軟話,「去唱首歌又掉不了你的肉,如果你今晚能推銷出去酒,給你提成,10% 怎麼樣?你不是很缺錢麼。
」
我猶豫了片刻:「25%!」
李經理瞪了眼:「你這小姑娘心還挺狠,我們這兒頭牌提成才 20%。」
我佯裝轉身,「那我不去了,反正我就是一臨時工唄。」
「行行行。」
李經理顯然在忍耐,「告訴你,你今晚要是讓客人生氣,立馬收拾包袱滾蛋!」
26
我去衛生間整理了下妝容頭髮,便往二樓走去。
系統驚恐地阻止我,「茵茵,你還真想去陪酒?咱可不能入戲太深,不能墮落啊!」
我沒理會系統,在進包間前,深呼吸了口氣。
「您好。」
我掛上甜美的笑,推門而入。
在對面的沙發上,赫然坐著霍崎。
他穿著高定西裝,左腿交疊在右腿上,氣質清冷禁欲,與酒吧的世俗曖昧格格不入。
「先生您好。」我裝作沒認出他,小白兔似的,怯生生地站在門口,「您,您是要聽我唱歌嗎?」
霍崎笑道:「怎麼,不認識我了?」
我瞇住眼看他,想了半天搖頭:「抱歉。」
霍崎搖頭笑:「看來那天真是喝斷片了。」
我用手捂住口,另一手指著他驚呼:「哦,是你啊!」
轉而,我防備地看他:「你說過不和我要醫藥費的,后悔了?都追到這里來了。」
霍崎被逗笑了,「我是與人來這里談生意,意外看到了你在唱歌。咱們也算……舊相識吧,就讓你們李經理請你上來,說說話。」
我小心翼翼地問:「只是說話?」
「不然呢?」
霍崎像想起什麼似的,笑道:「你還欠我一千五,現在我到了你的地方,不請我喝酒嗎?」
看見他這副樣子,我真是噁心的要命,偏偏很多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就吃這套,掉入他溫柔陷阱里。
我假裝為難,低下頭,手搓著自己的衣角。
「不愿意嗎?」霍崎問。
我忙說:「倒不是,就,就是我可能請不起很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