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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曼寧忙點頭:「對對對,霍叔叔咱們快走吧,我肚子好疼……」

霍崎瞪了我一眼,拉著張曼寧匆匆離開。

我用餐巾輕輕擦了擦嘴,看了眼大門的方向。

我知道攔不住他,我也沒想攔。

霍崎,這才只是個開始。

13

沒一會兒,警察就來了。

我配合警方進行了被害陳述,帶他們去張曼寧的臥室勘查,并且告知我丈夫霍崎將嫌疑人帶走。

我將霍崎在本市的幾處房產具體位置,一五一十寫下,著重說了,我所了解的張曼寧信息:這小姑娘原本是我丈夫司機的女兒,在我和霍崎結婚那天,她爸爸當年疑似被投毒,開車沖下懸崖,使得霍崎受重傷,差點成了植物人。

我在去年才知道,霍崎一直在資助小姑娘念書生活。

而且大約三個多月前,也就是學校暑假剛開始的時候,霍崎借口張曼寧打暑假工,將人領到家里來住。

他曾說,因為我被他大哥霍顯綁架,這才導致張曼寧爸爸被下毒。

我不清楚,張曼寧是否因為此事,對我懷恨在心。

我暗示警方,可以從張曼寧爸爸這條線入手查。

末了,警察問起大學論壇爆料貼的事,女兒認錯態度良好,當著警察和我的面,打開手機將帖子刪除。

因著沒有當事人報案,且女兒是未成年人,主要以批評教育為主。

女兒很有眼色,哭哭啼啼地說她是為媽媽鳴不平,這才一時糊涂,保證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,以后會將心放在學習上。

……

送走警方后,我便讓阿姨去收拾我和女兒的行李。

「媽媽,咱們去哪兒?」女兒乖巧地問。

我牽著她往外走:「媽媽在城南有一套房子,咱們最近先住那里。」

上車后,我朝前看去。

孫阿姨坐在副駕駛上,開車的是她兒子程辰,小伙子留著寸頭,濃眉大眼,十分干練利落。

孫阿姨在我家做了十年,幾乎與我日夜相處,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信任的人,且之前我資助她兒子程辰讀大學,她對我十分感激忠心。

車子發動,徐徐駛出車庫。

此時晚上 19 點,天剛擦黑,明明無數次坐著離開,這次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。

女兒懷里抱著書包,一會兒看孫阿姨母子,一會兒又看我,小臉盡是疑惑。

我笑著說:「想問什麼?」

女兒立馬坐直了,「孫阿姨不是被爸爸開除了嗎?媽媽怎麼好像一直和她聯系?還有,剛才警察問話的時候,支開了我,媽媽,張曼寧給你投毒了嗎?什麼時候的事?你現在身體有沒有受影響?」

我捂住心口,看向窗外掠過的排排樹影。

記得不久前系統上線,說感知到了我生命體征不穩。

我很清楚因為什麼,這些全都在我控制的范圍之內。

我沖女兒一笑:「去年媽媽做手術那天,你爸丟下我,去接張曼寧。在過去的一年中,張曼寧幾次來家里做客,孫阿姨幾次有意無意提到手術的事,當面刺她。換作正常人,不說給我道歉,也會心懷愧疚。但是張曼寧沒有。」

「僅有的幾次接觸,足夠讓我看透她。」

我指尖輕輕撫著女兒的眼睛,明亮清澈,「那小姑娘就算裝得再怯懦可憐,但看我的時候,眼里透著恨,還有少許的不甘與羨慕。而看你爸爸的時候,又是溢出來的崇拜愛慕。

所以我斷定,未來遲早會和她有沖突,只是沒想到,她竟想要我的命。」

「暑假初,你爸果然把她領回來了。我早說過,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,超過某個度,那就不正常了。你爸對她的維護關心,早超過一個正常資助人的程度。他看她的眼神里,不是長輩看小輩,而是有了欲望。他們之間,只剩一層未捅破的窗戶紙罷了。」

女兒不禁罵:「不要臉!」

我摟住她,像小時候那樣,輕輕拍她,哄她入睡:「張曼寧來的那天早上,我就讓孫阿姨聯系了她兒子,并且見了面。」

說著,程辰從后視鏡看過來。

我微笑著點頭,對女兒接著道:「你程辰哥大學念的是電子通信方面,我讓他幫我買了市面上最好的針孔攝像頭,挑了個周末,給家中阿姨們放了個假,將攝像頭安裝在家中,全天候無死角監控張曼寧。」

「原本是保險起見的舉動,還真讓我發現點東西。她往我的牛奶、咖啡、燕窩等食物里添加氯胺酮。」

女兒忙問:「什麼是氯胺酮?」

我蹙眉:「麻醉劑,長時間服用,會導致心臟麻痹,進而死亡,除非尸檢,很難察覺到的。

女兒氣得聲音都在抖:「該死的!媽媽你本身就有心臟病,這豈不是……」

「加速我的死亡。」

我目視前方,緩緩道:「星語,你還記得不久前媽媽病發住院,讓你找凌主任叔叔嗎?」

女兒小雞啄米般點頭:「記得記得!」

我輕笑:「那天,我直接我告訴凌主任,我懷疑自己被投毒,請他幫忙,為我做毒物檢測,診斷證明和檢測報告很快就拿到手了。我將證據做了備份,交給孫阿姨,以備不時之需。」

說著,我輕揉了揉女兒的頭髮,「媽媽不是懦弱到一聲不吭,而是還有一點事要查,在沒有完全準備好前,只能蟄伏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17: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