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!裝什麼裝!」
37
在回宿舍前,我買了些冰塊。
這是我從前得出的經驗。
當年我被霍顯禁錮,他的控制欲和獨占欲極重,但凡我與別的男人多說幾句,或者生出要逃的想法,他的耳光就來了。
被打后的 48 小時內只能用冰敷,能預防紅腫淤青擴散。
我用濕毛巾裹住冰塊,敷在臉上,打開手機靜等。
始終不見霍崎打來電話。
按說不應該,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下,今晚這事他能不知道?
要麼就是……他想等這根弦繃得再緊些,要我主動求他。
我將手機丟到一邊,疲憊地躺回床上。
……
次日一早,全飛的助理給我打來電話,通知我不必參加訓練了,另外給我安排了工作,讓我去辦公樓簽個字。
去后,才知道是全飛安排我進電影劇組,說我外形和女主相似,讓我給女主當替身。
昨晚才得罪了全飛,他哪會這麼好心。
我知道不了解真實情況決不能簽,但我現在最重要的是,把那根弦繃緊。
助理看見我猶豫,在旁攛掇催促:「是知名導演的作品,女主是三線演員呢,你這是走狗屎運了,趕緊簽。」
簽完后,助理就變了張臉,讓我去攝影棚拍宣傳照。
去后,助理給我塞了個紙袋,里面是兩件幾乎半透的蕾絲內衣。
「這,這是什麼?」我緊緊抓住紙袋,指節發白。
全飛的助理一臉冷漠:「哦,忘了告訴你,這部電影有幾處大尺度鏡頭,要求女主全裸出境,你先拍一些照片,到時候宣發用。」
我立馬拒絕。
助理嗤笑了聲:「你可想好。你在合同上簽過字的,不做就等著賠錢吧。日后資源也不會給你一點,而且你不參加培訓,補貼也不會給你了,你也不能出去打工,否則就是違約。你考慮清楚。」
其實根本不等我考慮,助理就讓化妝師過來,將我強拉進更衣間,換上那套暴露的內衣。
雖然貼了乳貼,但羞恥感依舊讓我憤憤,臉紅到了胸口。
我站在幕布前,燈光打過來,刺得我眼睛發紅。
攝影棚人很多,都在一旁看我。
「遮什麼遮,手放下來!」
攝影師拿著相機,對我指手劃腳:「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,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。」
他又嘟囔了句:「再遮也就那麼一點,沒什麼看頭,羞個什麼勁兒。」
我想,霍崎肯定在某個地方欣賞我的一舉一動。
小獵物無助的表情,會激發他的摧毀欲。
我的眼淚成串掉下,雙臂無力地垂下。
攝影師拍了幾張,煩躁道:「哭得妝都花了,這怎麼拍!」
助理跑過來,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頓。
他們的目的本就是羞辱我、教訓我,目的達到,沒再為難我,讓我離開,告訴我過兩天還要拍兩組。
這糟心的一天總算度過,我在衛生間洗了很久的澡。
盡管我知道,我現在必須要扮演好這個小白花,可那些人「強奸」似的目光,仿佛粘在了我身上,怎麼洗都洗不掉。
忽然,傳來陣敲門聲。
我關掉淋浴,難不成是霍崎?
38
匆匆穿好衣服,打開門,門后竟是全飛和他的助理。
「今晚有場替身夜戲。」
全飛上下掃了眼我,嗅了嗅:「洗澡了?很好。」
我知道又一輪的羞辱要開始了,低頭往后退了兩步,「我,我不太舒服。
」
全飛根本不理我的情緒,直接指揮助理,去收拾我的包和衣服,拉著我往出走:「這是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角色,就算要死,也得給我演了再死。」
「可,可我根本沒進過片場!」
我試圖掙扎,「對不起飛哥,我能不能不拍了。」
全飛瞪了眼我,「耍什麼大小姐脾氣,你不拍,有錢掙?你爸的債怎麼辦?」
我情緒松動。
全飛推了把我,「走了。」
……
四十分鐘后,全飛帶我進了片場。
他與導演溝通了會兒,過來給我拿了件絲質睡衣。
「換上吧,不要穿內衣。」
我看了眼那睡衣,料子單薄,如果不穿內衣就什麼都能看到。
我雙手顫抖,緊緊抓住睡衣,蒼白又無力地為自己爭取:「我到現在都沒拿到劇本,該演什麼啊。」
全飛一笑,茶色墨鏡后的眼睛,無比陰冷:「今晚只是試戲,與你對戲的也是替身。全裸強奸戲,要什麼臺詞。」
我一聽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「什麼?」
全飛根本不與我多廢話:「給你五分鐘換衣服,快點,別讓大家都等你。
屋子里只剩我一人,我現在心亂如麻,現在給霍崎打嗎?
不,再繃一繃。
我換上睡衣。
衣服質感很好,緊貼在身上,而因為冬夜寒冷,我身上的曲線更加凸顯。
我拽了條圍巾,裹住自己,緩緩走出去。
全飛看見我,就上手扯我身上的圍巾,不忘教訓:「要有演員的信仰,很多影后都漏過點呢,你只是個替身,到時候只拍你的身體,臉不會出現在鏡頭。」
我死死拽住圍巾。
抬眼看去,替身男演員已經就位,他也全裸,僅在腰間圍了塊小浴巾,特別猥瑣地沖我一笑。
我絕望地抓住全飛的袖子,「飛哥,我不要拍了。」
全飛冷笑:「到這個份兒上了,說不拍?」
他湊近我,看似囑咐我一些注意事項,「一會兒保護好自己,有些時候男替身很不懂事,容易擦槍走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