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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
紀宴州知道了阮清禾在巴黎的地址後,幾乎天天都去找她。
他試圖重新追求她,每天都帶着她愛吃的東西,殷勤備至。
可阮清禾的心早已冷透,根本不給紀宴州半點好臉色,總是冷冰冰地将他拒之門外。
這樣糾纏了大約一個月,國内突然傳來紀母病危的急訊。
紀宴州不得不急匆匆買了最早的航班趕回去。
臨走前,他對着阮清禾緊閉的工作室大門,幾乎是哀求地揚言道。
“清禾!等我!你等我!等我把我媽病治療好了,我就回來找你!你一定要等我啊!”
紀宴州心急如焚地趕回國内的别墅,想立刻見到紀母。
他剛沖進客廳,還沒來得及尋找,一個陰沉得如同鬼魅的身影,猛地從他身後的陰影裡撲了出來!
是林知知,她披頭散發,眼神渙散癫狂,手裡赫然緊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!
紀宴州甚至沒來得及完全轉身看清,林知知已帶着滿腔怨毒,猛地将匕首向他心口刺來!
“啊——!”
紀宴州驚駭之下,本能地反手狠狠一推!
巨大的力道将林知知推得踉跄後退,重重撞在身後的古董花幾上。
沉重的花瓶應聲跌落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她的頭上!鮮血瞬間湧出。
原來,林知知剛從精神病院逃了出來。
她本沒有精神疾病,但在那種地方被折磨了一段時間,加上對紀宴州的恨意和對自身處境的絕望,整個人徹底瘋魔了。
家裡的保镖發現時,她已經潛入了别墅,一心隻想殺了這個毀了她和她女兒一生的人。
保镖們驚恐地沖上來,将滿頭是血、仍在瘋狂嘶吼掙紮的林知知強行按住,緊急送往醫院。
但匕首刺中了紀宴州的要害,鮮血不止。
但匕首刺中了紀宴州的要害,鮮血不止。
在彌留之際的救護車上,紀宴州握着手機,用盡最後力氣,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那個爛熟于心的号碼。
“嘟…嘟…嘟…對不起,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”
冰冷的電子音重複着。
紀宴州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,帶着無盡的悔恨、不甘和對阮清禾最後一聲未能說出口的呼喚,他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。
三年後的一個秋天。
阮清禾回國,為逝去的奶奶掃墓。
在肅穆的墓園裡,她走過一排排墓碑。
忽然,不遠處一座嶄新的墓碑,讓她停下了腳步。
墓碑上鑲嵌着一張照片,那照片是紀宴州的。
墓碑正上方,清晰刻着紀宴州的名字。
而在墓志銘的位置,緊挨着紀宴州名字的下方,竟刻着一行小字:
愛妻--阮清禾。
阮清禾站在冰冷的墓碑前,怔怔地看着那行刺眼的幾個字。
往昔與幾句糾纏的種種,初識的美好、婚後的扶持、刻骨的背叛、巴黎的決絕、以及他最後那絕望的呼喚
如同褪色的膠片,一幕幕在腦海中飛速閃過。
沒有眼淚,隻有一片沉寂的荒蕪。
她靜靜地站了許久,直到夕陽的餘晖将墓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,才緩緩轉身,離開了這片埋葬着過往的角落。
屬于紀宴州和阮清禾的故事,徹底落下了帷幕。

更新时间:2025-07-27 19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