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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睿峰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,随着病房門緩緩關上,他的眼神深邃如寒潭。
低頭親了親女兒揉軟的發頂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
好戲,才剛剛開始。
他靜候着他那好弟弟的債主,前來讨債。
薛興邦的病房内,戰火重燃。
“把錢給我!”
許巧蘭枯瘦的手惡狠狠的伸向侯雅琴的胸口,明晃晃的就要搶。
侯雅琴緊緊的把錢捂在懷裡,身體緊繃,警惕的在薛建國和許巧蘭之間來回掃視。
“媽,這是興邦治病的錢。”
“你也不想你兒子下半生都是廢人吧?”
她聲音發顫,那個她明面上的兒子薛耀祖,終究不是侯雅琴親生的。
她本來還惦記着,過兩年就跟薛興邦再生一個自己的孩子。
但現在這情況,還咋生孩子?
這麼說起來,那幾十年後的錢,哪抵得過承環膝下的孩子。
“雅琴啊,你咋這麼死腦筋!”
許巧蘭拍着大腿,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侯雅琴的臉上。
“你跟興邦都有耀祖這個兒子了,能不能生也不重要了。”
“耀祖才是咱老薛家的根兒,你明不明白?”
“況且,你也聽見了,薛睿峰說了,這是能給的最後一筆錢。”
“不給耀祖留着,攢着給他将來讀書娶媳婦,你難道想讓他長大了喝西北風?”
侯雅琴聽到薛耀祖的名字,胃裡一陣翻湧,生理性的厭惡讓她臉色發白。
侯雅琴聽到薛耀祖的名字,胃裡一陣翻湧,生理性的厭惡讓她臉色發白。
她下意識看了看病床上的薛興邦。
“媽,醫生可說了,康複訓練越早開始越好,再拖下去,興邦的病就真的沒指望了。”
“放屁!醫生明明說的是渺茫。”
許巧蘭插着腰,帶着農村老太太特有的潑辣。
“我老婆子就算是認字不多,也知道這詞是啥意思,就是是治好的希望不大。”
“沒指望了!”
她渾濁的眼睛一瞪,唾沫橫飛。
“媽,你咋能這麼說興邦?他可是你親兒子啊!”
許巧蘭一噎,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。
但是她仍舊覺得還是自家孫子最重要,畢竟“香火大于天”。
薛興邦不過是生病了,又沒有生命危險。
她繼續苦口婆心的勸侯雅琴。
“雅琴,你想想,興邦他這事兒,隻能說是丢了面子,但是咱們過日子呀,還得靠裡子。”
許巧蘭見侯雅琴低着頭不吭聲了,轉頭拉扯一直沉默抽煙的薛建國。
“老頭子你說句話呀,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?”
薛建國自然跟許巧蘭一個想法,他們老薛家傳宗接代最重要。
但他看着還躺在病床上,臉色灰白,已經睡着的兒子,有些說不出口。
不過他狠了狠心,悶頭狠吸了一口劣質香煙。
“雅琴呀,你媽說的話啊,話糙理不糙,咱家啥底子你也不是不清楚,要不是這些年有睿峰,咱們哪有這好日子過。”

更新时间:2025-07-25 13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