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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架直升機正懸停在半空。
顧顯涼直接将紀予笙打橫抱起,帶她上私人飛機。
她冷聲道:“你要是将我帶走,去别的城市,那我們現在就死在這裡好了。”
顧顯涼隻好退讓:
“行,聽你的。”
“姐姐想待在北城,我就陪着你,哪兒都不去。”
他打了個電話。
半個小時,市中心最高檔的酒店套房被包下,裡面擺滿了她喜歡的香槟玫瑰和手工巧克力。
當紀予笙被抱進房間時,一眼就看到了紀母的遺物。
她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紀母死後,紀承良當着她的面,燒掉了母親生前所有的東西。
他說,免得睹目思人。
所以一件也不曾留下。
顧顯涼貼近她的耳畔低聲問:
“驚喜嗎?”
“這是我給你的賠罪禮物。”
紀予笙蜷了蜷手,“哪裡來的?”
他扯了扯嘴角,“我從你爸那裡搜到的。”
紀予笙擠出一個嘲諷的笑:
“我記得,你也是這麼對葉芊言掏心掏肺的吧。”
“她要什麼,你就屁颠屁颠地送她什麼。”
“甚至覺得我欺負了她,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斷了我的腿,導緻我現在都還坐着輪椅,不能行走”
她的話像針一樣紮進顧顯涼心裡,疼得他一陣發顫。
“姐姐,那些都過去了。”
“我錯了,真的錯了。”
“我會彌補你,好不好?”
紀予笙猛地閉上眼,拒絕再聽。
彌補?
她的心早已碎得不像樣,就算勉強黏合,那刺目的裂痕也永遠在。
他拿什麼來彌補?
顧顯涼看着她蒼白的臉色,以為她累了,小心地扶她躺下。
顧顯涼看着她蒼白的臉色,以為她累了,小心地扶她躺下。
等他端着飯菜回來時,屋裡安靜得隻有紀予笙微弱的呼吸聲。
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輕輕搖醒她。
紀予笙睜開眼,有些茫然地望着他。
餐桌上,是她以前念叨過無數次且最愛的幾道菜。
“你做的?”
她聲音沙啞。
“嗯。”
顧顯涼應得極輕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碗沿,“親手做的,才算有點賠罪的意思。”
紀予笙卻笑了,帶着一絲冰冷的譏诮:
“你不是連雞蛋都炒不好的嗎?”
“哦,是為了葉芊言,特意去學的吧。”
話音剛落,顧顯涼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緊。
他眼底迅速掠過一絲痛楚,幾乎是哀求:“姐姐…我們能不能别提她了?”
紀予笙直言道:“不能!”
她語氣輕飄飄,卻句句帶着針:
“顧顯涼,你說,葉芊言是不是就愛你這副舔狗的樣子?”
“她回國那晚,你去接她,是不是覺得隻有這樣才能‘感動’到她?”
“你那晚跟她做了很久吧,累得都睡着了。”
每一句話都像冰錐,狠狠刺入顧顯涼的心髒,擊碎了他重建的平靜。
他眼睫微顫,似欲辯解,話到唇邊卻凝噎。
他解釋什麼?
全都是事實。
隻能默默承受。
紀予笙看着他的反應,嘴角悄悄扯出一個弧度。
顧顯涼難受,她就開心。
直到吃完飯,她準備回房,顧顯涼卻突然叫住她。
“姐姐。”
“等一下,我給你看一場好戲。”

更新时间:2025-07-18 13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