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景之呆呆地站在原地,嘴巴微微張開。
心口的位置泛着密密麻麻的痛意,瞬間彌漫到了全身。
她兩腿發軟,險些站不住腳。
隻能伸手拉拽住了門框的位置,劇烈的響聲傳來,吓得葉英華猛地收回了手。
鋒利的剪刀劃過葉英華的手背,留下了一道紅痕,鮮紅的液體順着傷口滴落到了被單上。
“英華!”
鐘文書被吓了一跳,慌忙拿着碘酒要給葉英華處理傷口。
他皺着眉頭,眼裡滿是心疼,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姜景之。
鐘文書那小心翼翼的模樣,仿佛在對着一件自己心尖上的珍寶一樣。
可姜景之就是唯一的局外人。
姜景之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醫院,一路跑回了家裡,将自己塞進了被子裡。
之後的幾天,她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。
每日都雙眼無神地坐在桌子前,不知道在看些什麼。
幾天後,鐘文書出院。
他去找了姜景之,仿佛施舍一般将手中的糕點扔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這段時間都太忙了。”
“難得有空,明天我們一起去郊遊。”
鐘文書的言語之中滿是命令的口吻。
姜景之的眉頭微皺,開口想要拒絕,可姜國良卻在這時走了進來。
他搓着手,一臉讨好地望着鐘文書,迫不及待替姜景之答應了。
甚至怕姜景之不聽話,他更是第二日親自把姜景之送到了部隊大院門口。
姜景之拎着李秀蘭給她準備的食物,在看見車上的葉英華時,手指猛地縮緊了幾分。
鐘文書順着姜景之的眼神望去,向前走了兩步,隔開了她的視線。
“英華她最近備考壓力大,我帶她放松放松。”
“還有霍海明,上次救你的那個戰友,我也叫了他一起。”
鐘文書口中叫那個叫霍浩明的戰士,對着姜景之輕點了下頭,就轉頭望向了窗外。
他們一行人,去到了郊外。
他們一行人,去到了郊外。
剛放好凳子,葉英華挽起袖子,當即就要去刷鍋,回來生火做飯。
可她的手剛碰到樹枝,就被鐘文書伸手拉住。
“英華,你的手本來就有傷!”
“而且,你的手是拿手術刀的,要救死扶傷,怎麼能做這些糙活!”
說着,鐘文書一把将鍋奪了過來,扔到了姜景之的懷裡。
“景之,你去!”
他簡單的四個字,卻已經把姜景之和葉英華區分得很清楚。
姜景之,她就注定是伺候人的!
姜景之輕歎了口氣,拎着鍋站起身朝着不遠處的小溪走去。
冬日的河水很是刺骨,她剛一碰到,就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手上那熟悉的痛意,讓她想到了在農場,被人推下水的日子。
若不是鐘文書及時救她上來,她怕不是早已沒了命。
姜景之緊咬着唇瓣,閉了閉眼睛,伸手拿起鍋,正準備下水的時候,手上的鍋突然被人拽走。
她驚訝地轉過頭,卻看到霍海明正面無表情的刷着鍋。
冰冷的湖水已經将他的手凍紅。
但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,将鍋刷好後,他又随手打了桶水,沉默地朝着營地的方向走去。
姜景之輕咬着唇瓣,趕忙跟上他的腳步。
可他們兩人剛走到營地附近,就聽到了一陣歡笑聲。
見姜景之回來,葉英華匆忙從鐘文書的身邊站起來,局促地捏着衣擺。
“姜同志,你别誤會啊,我和鐘文書就是聊起我們在部隊的趣事而已。”
葉英華擡眼望向鐘文書,裡面滿是愛意與歡喜。
姜景之看得很清楚。
她面色平靜地從葉英華面前走過。
“沒什麼,你們兩人坐在一起,看着很般配。”
更新时间:2025-07-16 18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