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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溫玉,不是死于癌癥。」

「是江順殺了她!」

拍這部電影的時候,溫玉突然破冰,主動找上我。

她像那日緊攥我的手,只是這次說的卻是:

「思心,我想紅,幫幫我。」

她母親早就癌癥去世。

她在圈內浮沉多年,依舊只是藉藉無名。

人是會變的。

我以為她終于像江順一樣,妥協了,想開了。

本著愧疚和往日情誼。

我牽線讓她進了《誘殺》的電影組。

并安排了個戲份不少,且極為亮眼的角色給她。

拍攝期間。

我天真的以為,我們破冰回到從前。

我們窩在房間,敷著面膜,對著臺詞,一起嬉笑打鬧。

仿佛還是剛進圈時,牽著手試鏡的好朋友。

直到,我看到她的癌癥確診報告。

她母親的罕見癌,是會遺傳的。

早在幾個月前,溫玉就確診癌癥晚期,無藥可醫。

她從始至終,都拗到不行。

將死之軀,百無禁忌。

在生命最后時刻,她想救下無數像她一樣的受害者。

所以她接近我,打感情牌讓我放松警惕。

實則在背地里,偷偷收集我、江順、宋智,以及背后整個資圈的犯罪證據。

打算向大眾揭露我們的罪行,并跟警方實名舉報。

她收集到的證據,被存放在保險箱里。

我想去偷資料。

卻碰巧撞見江順悄悄潛進她家。

他在里面待了半個小時。

待他離開,我悄悄潛進。

保險柜敞開,里面的東西早就消失不見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份跟溫玉字跡很像的遺書。

我瞬間感到后背發涼。

房間昏暗。

唯獨浴室的燈,還亮著。

我雙眸含淚,凝住呼吸,往光亮處走去。

卻見到我人生最噩夢的一幕:

浴缸里滿滿當當的,全是血水。

而溫玉手腕被割開,面色蒼白如紙,已經沒了呼吸。

我踉蹌著落荒而逃。

幾天后。

媒體就爆出溫玉難忍病痛,選擇自我了斷的消息。

爆料完畢。

我抬眸想去看彈幕的反應。

卻發現它們反常且詭異,全都在扣問號。

林文眸色幽暗,語氣意味深長:

「你知道江順爆的料是什麼嗎?」

我神情茫然。

她笑:

「他說溫玉是你殺的。」

13

擋板被挪開。

「沈思心,你還要顛倒黑白到什麼時候?!」

江順在我對面,癲狂大叫:

「好高明啊你,說出口的每句都是真話。」

「但實際掐頭去尾、顛三倒四、刻意隱瞞了多少,你自己清楚!」

我抿唇沉默不語。

林文見狀,冷笑著把槍抵上我額頭:

「我說過,說謊的都得死。」

她語氣已是很不耐煩:

「給你最后一個機會。」

「告訴我,溫玉到底是誰殺的?」

林文指腹按著扳機,只差叩響。

瀕死之際。

我妥協喃喃著,說出所有真相。

當年,溫玉和我去興縣拍慈善節目,遇上洪澇。

事發突然,救援隊人手不夠。

她自告奮勇去當志愿者。

因為救生艇緊缺,不得以只能超載救援。

小女孩體重太輕,縮在艇的邊緣,差點被大浪卷走。

溫玉為了救她,被銳利的石尖劃傷了臉。

那時的我,被爆出搶救生艇的事,實在走投無路。

我哭著跪在地上求溫玉:

「我怕得喘不過氣,以為哮喘犯了,才犯渾搶的救生艇。」

她心軟了。

我與她體型相似。

救援時,她帶口罩穿防護服,裹得嚴嚴實實。

場面緊急且混亂,沒幾個人看清她的長相。

連被她救下的小女孩,後來為表感謝來送錦旗,都沒發現我們是兩個人。

于是,我順利頂替了她的救援事跡。

後來,殷紅牽線,把我推薦給宋智。

當我主動獻身,被他一把推開羞辱,聽到他對溫玉更有興趣時。

我妒火中燒。

溫玉,又是溫玉。

為什麼誰都要她,誰都選她?

明明是一起試的鏡,偏偏都是她選中我落選。

明明是一起進的公司,偏偏經紀人覺得她更有星相,更有天賦,資源全向她傾斜。

明明我不要尊嚴,在男人面前脫下衣服,諂媚地委屈求全。

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,說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溫玉。

我穿上衣服,假笑著離開。

沒事,既然宋智想要她,那我就給他送。

溫玉這個人,我太了解。

就算她臉部受傷,不得不整容,卻因此被劇組退貨。

如今幾乎無戲可拍。

她也清高得要命。

根本不會干這種骯臟交易。

所以,我事先在她的酒里弄了點東西。

看著宋智把她帶回房的背影,我嫉妒得發瘋。

我怕這夜過后,她真能拿到重頭角色,飛黃騰達。

便故意耍手段讓殷紅去探班。

溫玉不再聯系我。

意料之中。

反正我也從沒把她當朋友。

幾年后,我們冤家路窄,在橫店碰面。

她撞見我給江順酒里下藥。

她難以置信。

本以為當年我是怕得罪大導,所以見死不救。

沒想過,我是始作俑者。

她救下江順,說我瘋了,罵我下賤。

她說她后悔遇見我。

還說她一輩子不會原諒我。

再後來,又過了幾年,她主動找上我。

我還以為這輩子,都不會聽見她喚我的名字。

可她軟下語氣,攥著我的手,幾乎像是哀求:

「思心,我想紅,幫幫我。」

我感到意外,感到興奮。

以前的溫玉,清高得像月亮。

我恨她高高掛起,將我的卑劣映襯無余。

更新时间:2025-07-16 15: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