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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“那可不行,上次姐姐說欠我一夜。”
唐懸月搖曳着紅酒,輕笑道,“為了哄好那個男人,沒辦法。”
“過段時間我們婚禮一辦,我拿到靳家産業股份後就可以後顧無憂了!到時候,姐想怎麼潇灑就怎麼潇灑,還需要看他的眼色?”
女人舉起酒杯,“那我們今晚好好慶祝一下。”
“幹杯!”
唐家大宅,醫生給靳遲硯注射了一劑藥水後,一一離開房間,“那支藥有80的幾率抑制記憶恢複,但目前為止用過這藥的人,沒人能夠想起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唐父松了一口氣。
沒人發現,房間裡靳遲硯的睫毛在輕顫。
夜晚,他心髒一抽,猛然睜開眼——
腦袋好暈無數的記憶夾雜在腦海裡,他好像,什麼都記不起來了。
“懸月?”
靳遲硯嗓間幹澀,找了一圈沒找到,皺着眉撥通一個電話,“帶我去找唐懸月。”
一個小時後,靳遲硯站在夜色會所門口,他忍着煙味推開門。
“靳總,唐小姐就在這個包廂。”服務員畢恭畢敬。
“嗯。”
服務員離開後,靳遲硯碰上門把手,剛準備推開——
“懸月姐,給靳遲硯下藥那劑量夠猛吧?這下總想不起和唐霧歡的事了。”
唐懸月的手在一排男模身上遊走,“啧,他要恢複記憶了,整個京市要鬧翻天,誰不知道他以前把她寵上心尖尖上,現在卻親手傷害她”
門外,靳遲硯渾身僵住,腦袋仿佛“嗡”的一聲炸開了。
夢裡的,都是真的。
“話說,唐霧歡都在海島上失蹤這麼久了,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?”
“話說,唐霧歡都在海島上失蹤這麼久了,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?”
一個酒杯被唐懸月砸在地上,她滿臉随意,“沒關系啊,反正也無人在意,唐霧歡死了就死了。”
唐懸月的話猶如尖刀般,一字一句刻在靳遲硯心口。
他不明白,為什麼所有人都提到了唐霧歡
下一秒,靳遲硯腦中傳來一陣刺痛。
“啊”
他眼前一黑,死撐着門把手的指尖一點點松開,最後直直倒在地上。
“靳先生——”服務員丢下酒盤,連忙撥打急救電話。
救護車的聲音猶如一道催命符,劃破了寂靜的長夜。
唐家衆人團團圍在靳遲硯的病房前,一個個急得不停:
“怎麼辦?萬一他恢複記憶了我們怎麼辦?”
“醫生說他磕到頭了,很有可能恢複!”唐懸月指尖扣進揉裡,“靳遲硯如果聽到了包廂裡的談話,那我們都要完蛋了”
所有人渾身打了個冷顫。
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反正唐霧歡不都已經死了嗎?是他害死的,不管我們的事!”
下一秒,緊閉的房門開了——
“你們是病人家屬吧?剛剛給病人做完手術,他已經醒了,可以進去探望。”醫生推開門,轉身離開。
“等等!”
唐懸月小心翼翼喊住他,“那靳遲硯有沒有恢複記憶?”
醫生沉默了一瞬,沒什麼表情,“這個要去問病人自己,我們也不清楚。”
他們深吸一口氣,推開門。
病床上的靳遲硯眸色略深,他轉過頭,直勾勾對上了他們的視線。
額頭的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眸,看不出是什麼表情。

更新时间:2025-07-15 17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