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刺耳又刻薄的聲音響起。
熟悉的聲線叫人不回頭,就知道來人是誰。
馮慧珍手一身小資調旗袍,盤着整潔的發型。
身後右側跟着個中年婦女,手上提溜着小洋裝店的購物紙袋。
而在馮慧珍的左側身後,還站着一中山裝男子。
手上也提着點東西。
光是瞧着就知道馮慧珍現在過得有多滋潤。
在這個時候,純正的華夏改革人民,是怎麼也舍不得在裝東西的物件上浪費。
大部分都是紅綠色線的網兜子,或者是膠袋。
拿好的紙張來做成袋兒,是都舍不得。
不等馮慧珍亦如往常那樣尖酸刻薄的發揮一番。
錢珊珊擡手就指責簡明月,“小叫花子,今天怎麼不見破紙殼子了?”
錢珊珊的雖然小,可是惡意不小。
不像是故意使壞的那種,倒更像是從小就被慣壞。
沒有做過任何正向引導和矯正的樣子。
一般這個時候,小孩子說了這種不好的話。
正常父母都會立刻制止,并言辭說教,督促孩子改正。
可馮慧珍身為繼母,沒有這樣做,而是漠視。
至于錢珊珊的親爸錢大富,似乎也一直都這樣。
縱容且理直氣壯。
“你才是叫花子,你全家都是叫花子!”
簡明月倒是想成熟點的呵斥回去。
但是想到自己的年紀,索性也童真些。
在不吃虧的情況下,也别慣着錢菲菲,讓她習慣性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。
錢珊珊被千嬌萬寵,哪裡有人敢不看在錢大富的面子上恭維讨好她。
被簡明月這麼一反擊,立刻崩了。
畢竟她哪裡被人說是叫花子過,甚至連她全家都算進去了!
畢竟她哪裡被人說是叫花子過,甚至連她全家都算進去了!
“才不是,我家超級有錢,又大房子,小轎車,還有”
眼看錢珊珊跟個沒兜底的茶壺,有什麼往外倒騰什麼。
跟着出來的女傭都瞧不下去了。
想要制止,但是礙于潑辣的馮慧珍在。
猶豫不敢開口。
馮慧珍不僅沒有制止,還在錢珊珊想不到有什麼可繼續炫耀的時候。
像個沒腦子的孩子,接着張揚。
“我老公還管理着小兩千多人的廠子,這逢年過節的,我也不用四處瞎跑了,就等着别人上門問好送禮,禮物都會收的手軟。”
“就好比如我跟我老公領證那天,哪怕我們都不在家,都有是一個接着一個的來送禮。”
馮慧珍就好比那吃素多年,突然吃到了一口肉,就忍不住大肆炫耀的那種。
也或許是真的不明白樹大招風的可怕。
錢大富為人就不正派。
手裡的錢财大部分也是不義之财。
否則就區區一廠主任的工作,工資每月高破天也就七八百的。
哪裡能夠短短幾年就買車、買房、招若幹女傭?
沒記錯的話,錢珊珊準備上小學前,錢大富一家也要搬進别墅去了。
“更重要的是,我老公對我超好,每隔幾天給我一筆錢,讓我去花。根本不用考慮什麼錢不夠花的問題。”
她兀自說着,見沒人搭理自己。
更沒瞧見簡文軒眼裡有悔恨和嫉妒的神色。
表情沒綳住。
“你們耳聾了,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嗎?”
簡文軒這段時間,沒有被馮慧珍耳提命令的精神壓制。
情緒和心态也平和了不少。
原本是瞧見了馮慧珍就打算當瞧不見走人的。
隻是四人就這樣直挺挺的擋在他們面前,攔住了去路。
他真怕女兒跟馮慧珍在多待下去,會學壞!
更新时间:2025-07-14 19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