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夏知知的手握成拳,面色慘白。
整個人搖搖欲墜,就好像要昏厥過去了。
為難她的女生卻不給她猶豫的機會:「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,我數三聲哦。」
「1……。」
「2……。」
「3」還沒數完。
夏知知閉上眼,艱難地從喉嚨里吐出兩個字:「我舔……」
她的眼尾泛紅,眼睫一顫一顫地掛著晶瑩的淚珠,絕望地跪了下去。
徐南洲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。
可是我卻注意到,他放在沙發上的手,手背上的青筋格外突出。
就在夏知知緩緩低下頭,嘴唇顫顫巍巍地接近高跟鞋時。
徐南洲終于不是面無表情了,他下頜線收緊,倏地握緊拳頭就要起身。
千鈞一發之際,我先他一步開口。
「別跟人家開這種玩笑,你看人家都當真了。」
夏知知緩緩抬頭。
為難人的女生尤為不甘:「朝朝姐。」
我卻沒有理她,而是溫聲對夏知知說:「快起來吧。」
我沒有錯過徐南洲松了一口氣的表情。
以及再看我時,眼神愈發柔軟了。
3
出包廂準備去趟洗手間。
卻在洗手間旁邊的更衣室里聽到了呼救聲。
那聲音格外熟悉。
好像是……夏知知的聲音。
來來往往有上洗手間的人雖然聽到了聲音。
卻害怕惹火上身。
只當是路過沒聽見。
「救命啊!!!你滾!你給我滾啊!」
夏知知的聲音透著驚厥和絕望。
她的呼救聲伴隨著男人的淫笑。
我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,嘆了一口氣。
最后還是決定多管閑事一回了。
一腳踹開了更衣室的門。
打開門就看到。
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撅著嘴興奮地在夏知知脖頸間拱。
胖子被我打擾后,有些不爽地從夏知知脖頸間抬頭。
看到我時,眼前一亮。
看我的眼神里帶著粘膩和邪念。
「呦,又來了一個美女,是想要和她一起嗎?」
我朝著他勾了勾手指。
他搖搖擺擺地向我走來:「放心,你好好伺候我,我不會虧待你的!老子有錢!」
走到我面前時,他色瞇瞇地想要抓住我的手。
霎那間,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,一搭在他的肩頭。
直接給了他一記狠狠的過肩摔。
他被重重地甩在地板上。
他想反抗時,我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背上。
他吃痛地慘叫一聲,不甘地威脅: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,你居然敢打我!」
我的腳跟一使勁,他就疼得嗷嗷叫。
細細的鞋跟陷在皮肉里。
就如同酷刑一般。
「啊啊啊啊啊!」
胖子鼻涕眼淚一大堆,痛出了豬叫。
「我知道你是誰,你不就是我的龜孫子嗎!」
說完,我狠踹他幾腳。
他疼得滿地打滾。
我的高跟鞋慢慢往上挪。
慢慢落在他的臉上。
細長的鞋跟戳在他的臉上。
他斜眼盯著我腳下細長的鞋跟,拼命吞咽口水:「你敢傷害我,就不怕我報復嗎?」
我在他臉上踹了幾腳,語氣威脅:「嗯?你說什麼?我剛才沒聽見!」
他臉上頂著鞋印,秒慫:「我在叫您姑奶奶,姑奶奶您還是高抬貴腳把腳放下吧,別累著您了。」
「自己去警局自首,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,我會去查的,如果你沒有這麼做,就掂量一下后果吧……」
我十指相扣,指節發出噼里啪啦的威脅聲。
男人點頭如搗蒜,反而像是如釋重負一般:「去去,姑奶奶,我一定去。」
他試探性地爬起來,沒敢起身,而是乖乖地半跪在我面前:「那我現在……可以去自首了吧?」
「滾!」
他如釋重負般,捂著背一瘸一拐地滾了。
夏知知的眼神里滿是驚懼。
衣衫凌亂。
脖頸間還有暗紅色的痕跡。
可是她頂著一張滿是淚痕的臉。
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道謝,卻是質問:「是不是你不讓徐先生接我電話的!我剛才打了十幾個電話想向他求救,他一個都沒接!」
我還沒說什麼。
她又流著淚指責我:「還有你為什麼要打那個客人,還讓他去自首,你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讓我失去工作!」
「所以你想被他強奸?」我問她。
她一愣。
「還是說這是你們之間的情趣,剛才你喊救命只是在欲拒還休,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現在就把他叫回來。」
我方一抬腿。
她就臉色發白阻止:「我不是!雖然你救了我……,但是……。
「你這種千金大小姐,不會明白這份工作對我有多重要!只顧著自己伸張正義,卻不明白,在我們這種普通人眼里,錢比尊嚴更重要!」
她義正言辭地說:「你把我的工作毀了,喬朝朝你應該向我道歉!」
咚!
咚!
咚!
我踩著高跟鞋,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然后抬手。
「啪!」
「啪!」
給了夏知知兩巴掌。
夏知知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,臉上漸漸浮現出紅色的巴掌印。
我慢悠悠的拍了拍我的手掌,瞇著眼看她:「我的道歉方式,你還滿意嗎?」
夏知知的雙眼充滿著怒火:「你就不怕我告訴徐南洲嗎?」
我嗤笑一聲:「你隨意,就是不知道徐南洲是會第一時間關心你臉上的傷呢,還是先問我手疼不疼呢?」
她的臉色紅了又白,白了又紅,煞是好看。
沒再理會她,我離開了換衣間。
後來。
我看到了我同父異母的便宜弟弟喬灼帶著夏知知離開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