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一家五口全都遭人殺害。
而我因在派出所拘留僥幸躲過一劫。
作為受害者家屬,我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。
警察卻一遍又一遍地質問我。
「你的同伙到底是誰!」
1.
這句話徹底把我問蒙了。
我反應了幾秒后才疑惑地開口。
「您這是什麼意思?」
說話的男人姓孫,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。
他看了我一眼,直截了當地說道。
「姜時愿,我們懷疑你跟兇手共同策劃了這起案子。」
「坦白從寬,請你積極主動配合。」
聽到這話,我不由得瞪圓了雙眼。
「我?」
「對,就是你。」
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。
我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譏笑。
「孫警官,我理解這個案子給你帶來的壓力,但為了交差污蔑我是兇手是不是太離譜了。」
「畢竟案發時,我人可是在派出所里面。」
也正是如此,我才僥幸逃過了一劫。
對方仿佛早就料到我會這樣說,不緊不慢地開口。
「這正是你跟兇手的高明之處,既能保住性命,又能制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。」
「我承認,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。
「只可惜,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我們還是從中發現了破綻。」
丈夫的離世本就讓我痛苦不堪,此時被懷疑是嫌疑人,我瞬間悲憤交加。
「故意。」
「請問您有沒有認真看過我的口供?被拘留這件事我怎麼故意?」
那天是周五。
準備回老家給父母掃墓的我突然接到了丈夫謝允的電話。
他語氣急切,讓我趕緊去醫院。
我以為家里出了什麼大事兒,趕回去才知道是婆婆被小區的流浪狗撲倒摔傷了腿。
那段時間,小姑子外出旅游,而謝允公司整日加班。
陪床的任務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我身上。
原本沒法回去給父母掃墓,我就憋了一肚子火。
去找物業鎖要賠償時,他們還推三阻四。
先是說那狗不是小區里的,又說沒監控無法查看。
最后干脆擺爛進行人身攻擊。
「小區里面每天來來回回幾百人,怎麼偏偏咬你婆婆,指不定她對狗做了什麼呢。」
「我看你們就是想自導自演騙錢,也不怕被咬死。」
罵著罵著,那女的突然開始推搡我。
我險些撞到頭部,出于自衛,這才掄起手中的保溫杯砸了過去。
我也不記得到底砸了多少下了,總之那女的裝模作樣地叫喚了幾聲后,就倒地不起了。
後來物業報了警,那人說什麼都不肯和解,我這才被拘留了起來。
「警官,按照你的意思,我婆婆被狗咬跟物業工作人員罵我,都是我故意安排的咯?」
對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,反問道。
「難道不是嗎?」
2.
這下我徹底被氣笑了。
「孫警官,您要是有證據就請直接把我抓走。」
「要是沒有,抱歉,我沒時間陪你玩猜謎游戲。」
說著做了個「請」的手勢。
對方沒有因為我的出言譏諷而惱怒。
「著什麼急啊,我當然是帶著證據來的。」
「證據?」
我喉頭一緊,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人本來就不是我殺的,又能有什麼證據,難不成他們想「栽贓」?
自打這個案子發生后,原本平靜的小城就陷入了恐慌。
有猜測是變態殺👤狂作案,也有人說這只是兇手報復社會的開始。
總之一時間人心惶惶。
據傳上面下了死命令,要求七天內必須破案。
昨天他們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。
今天突然這樣說,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要拿我交差。
孫警官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,語氣譏諷地開口。
「放心吧,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,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。」
「壞人」二字,他咬得極重。
仿佛我是兇手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。
我將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放在桌面上。
「不介意吧?萬一你們想冤枉我。」
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如果他們真的有別的企圖,至少這些都是證據。
我雖然請不到什麼昂貴的大律師,但也不介意用輿論將他們曝光。
孫警官嗤笑著點了下頭。
「當然。」
「不過你放心,我不會冤枉你的。」
3.
話落,孫警官遞給了我一份資料,打開是尸檢報告。
雖然之前認尸的時候,我已經看過了他們死后的慘狀,但此刻丈夫蒼白的臉再次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我眼前,我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。
如此駭人的刀痕,不敢想他生前該有多痛。
我哭得全身顫抖,抬頭看向孫警官。
「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?」
他抽了兩張紙示意我擦擦淚。
「尸檢證明,你的丈夫謝允、繼子謝耀祖、小姑謝亭還有公公謝大壯全都死于🈹喉,而婆婆孫愛華則是墜樓身亡。
我點點頭:「沒錯。」
當時警方推測,兇手應該是先下藥,待他們都熟睡后再趁機溜進家中。
但沒想到當晚婆婆身體不適,幾乎沒有進食,因此胃里的安眠藥成分是最少的。
雖然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,總之婆婆清醒過來發現了兇手,并試圖求救,結果反被兇手推下了樓。
這一點得到了鄰居的證實。
鄰居先是聽到了兩句「救命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