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不是補償,是把我的一切交給你保管。”
“你可以永遠相信,遲靳妄絕不會成為第二個讓你失望的‘家人’。”
大哭過一次後,蘇見晚也在遲靳妄的柔聲安慰下睡了過去。
醒來已經是後半夜,女孩從主卧裡出來時,正看到遲靳妄在廚房裡忙碌。
她輕手輕腳的走近:“這麼晚了你在做什麼?”
遲靳妄時刻注意着房間裡的動靜,此時也沒多意外。
他攪了攪鍋裡的雞湯,坦然道:“你今天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,我想着給你炖個湯,你什麼時候醒了就能喝。”
“你還會做飯?”
蘇見晚微微張大了嘴,她沒想到像遲靳妄這樣養尊處優的人,居然還有這一項技能。
“做飯有什麼難的。”遲靳妄按下了定時,拉着女孩去了沙發上,“想要多一點二人世界,可不得多學點東西?”
蘇見晚霎時紅了臉,把頭歪到一邊:“那……我能喝點酒嗎?”
遲靳妄早料到這一天,在大平層裡專門開了一面牆的酒櫃。
聽到蘇見晚主動提出喝酒,他立馬選了兩瓶葡萄酒出來。
看男人往醒酒器裡倒酒時,蘇見晚她忽然輕笑一聲:“以前在蘇家,我總愛躲在畫室偷喝爸爸藏的酒。”
遲靳妄聞言動作微頓:“那時候沒人陪你?”
蘇見晚搖搖頭:“他們那時候眼裡隻有蘇呦呦,哪裡會想着陪我?”
知道蘇見晚還是受了蘇父的影響,這會讨酒喝多半也是心裡不舒服。
遲靳妄将新醒好的酒遞過去,随意轉了話題:“聽說過狄俄尼索斯與阿裡阿德涅的故事嗎?”
“酒神為失戀的公主釀出甘甜到忘記痛苦的葡萄酒,兩人才有了相愛。”
“我特意選的酒,你試試能不能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?”
其實男人還沒說話,蘇見晚就已經喝了好幾口。
這會她笑着湊近男人的耳邊:“我沒事,你不用哄小孩。”
“蘇家對于我都是過去的事,沒有人會一直困在過去。”
蘇見晚舉着酒杯輕晃:“我都死過一次了,怎麼還會為這種人傷心……”
遲靳妄握住她亂晃的手腕,呼吸一窒:“見晚,你要是酒量不好,就别多喝……”
“說誰酒量不好?”
“說誰酒量不好?”
蘇見晚突然傾身舔過他唇角的酒漬。
甜澀在舌尖炸開的瞬間,遲靳妄的呼吸驟然亂了,握着她的手掌滲出薄汗。
緊接着,混着酒香的吻來得猝不及防。
蘇見晚攀着他的肩跌進羊毛地毯,兩個人貼近的距離能清楚聽到彼此的心跳聲。
遲靳妄撐在她耳側的手臂青筋暴起,呼吸也逐漸沉重:“晚晚,你醉了……”
隻是不消一會,遲靳妄就抱着女孩加深了剛才的吻,然後一點一點向下吞入腹中。
暧昧掠奪了所有的呼吸,鹹澀的窒息感漫上來,蘇見晚突然想起上輩子死時的無助。
她本能地攥緊遲靳妄後背的衣料:“别走……”
一句話瞬間讓遲靳妄清醒。
男人猛地撐起身子,扯過沙發上的外套裹住衣衫淩亂的女孩,嗓音啞得厲害: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浴室水聲響了四十分鐘。
遲靳妄擦着濕發出來時,蘇見晚已經睡了過去。
他俯身将人打橫抱起重新帶進卧室。
“小醉鬼,差點就鬧過了。”
“再等等……至少該在婚禮後。”
自從那天去了新房後,蘇見晚也提前搬了進去。
距離婚禮剩下的時間不到半個月,蘇見深卻越來越忙,連着好幾天都很晚回家。
是的,家。
明明相處的時間完全沒有和曾經的裴肆野那樣長,可蘇見晚在遲靳妄身邊時無數次的感慨,他一定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。
有遲靳妄的地方,她總能久違的有家的感覺。
隻是這兩日,遲靳妄總是時不時提醒蘇見晚:“最近海城天氣不好,沒事的話你不要出門。”
海城之于蘇見晚還是陌生,她平時确實沒有出門的打算。
直到這天,蘇見晚突然發現平時畫畫用的畫布受了潮——她新準備的畫是送給遲靳妄的禮物,于是不得不重買。
隻是剛到停車場,蘇見晚就感到身體一軟,一股刺鼻熟悉的藥味鑽入鼻孔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30 14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