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一切都未變,她走上慘死的結局後,又有誰來給她道歉?
從前她愛裴肆野是真,但現在恨裴肆野也是真。
大概沒想過蘇見晚會如此固執,裴肆野眉眼一壓,又開始打感情牌:“可我們十年感情都是真的!你摸,我手上這道疤還是小時候幫你擋燙傷留下的……”
“啪!”
蘇見晚甩開男人要伸過來的手:“裴肆野,我現在的丈夫是遲靳妄。你在遲家麻煩和我保持一點距離!”
蘇見晚的一句話直接讓男人灰白了臉色:“誰不知道遲靳妄就是個命短的廢物?我可都聽說了,你們沒去教堂辦婚禮,結婚證也都沒領!”
“跟我回去,我讓蘇家把股份全還給你,我一定補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,我們重新……”
“喀嚓。”
花叢後傳來枯枝斷裂的聲響,沒等裴肆野反應,四名黑衣保镖瞬間将他按倒在地。
遲靳妄推着輪椅過來:“裴先生,你要是再繼續騷擾我夫人,我會讓整個裴家都付出代價。”
裴肆野被壓在地上的樣子狼狽,卻一點也不肯服軟:“你得到人又如何?見晚和我在一起十年,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過了!她的心裡永遠有我!”
後面的話蘇見晚沒有聽到,因為遲靳妄直接擡手攏住了她的耳朵。
男人看她的眼神像一汪深潭帶着安撫。
片刻後,遲靳妄松開手:“見晚,醫院的檢查已經聯系好了,你先過去吧。”
遲靳妄生氣的時候,眼底就像聚集了一團火,就連說的話都不容置疑。
可對于蘇見晚,他幾乎是連哄帶騙。
“沒事的,我暫時不會對裴肆野做什麼。”
“你和咱媽她們先過去吧,我收拾一下這裡多餘的東西。”
“等你回來,我給你準備了禮物。”
等女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花園内,遲靳妄才撕下自己僞裝的溫柔面具。
保镖将裴肆野拖到花園深處,男人眼底的戾氣再也壓不住。
看到遲靳妄的架勢,裴肆野忍不住冷笑:“怎麼?殘廢也學人動私刑?你猜蘇見晚要是知道你這副德行,還敢不敢留在遲家?”
遲靳妄沒說話,但下一秒保镖們的拳頭都落了下來。
接着,花園滿是裴肆野的咒罵和悶哼聲。
“遲靳妄!有本事你自己動手啊!”
“你難道不知道,蘇見晚和我接吻的時候,你還不知道在哪晃你的輪椅呢!”
“你難道不知道,蘇見晚和我接吻的時候,你還不知道在哪晃你的輪椅呢!”
聽了男人的話,遲靳妄終于笑出聲,對着幾位保镖們開口:“你們要是連條亂吠的狗都收拾不幹淨,就去緬北曆練兩年。”
拳頭裹挾着風聲砸得更狠。
不知過了多久,裴肆野連喘息聲都變得微弱,一群人才停下手。
陽光傾斜在樹蔭下拉下一片陰影,輪椅上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。
遲靳妄的皮鞋碾上裴肆野的指骨,男人的慘叫被生生掐斷在喉嚨裡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……”
“我怎麼不是個殘廢?”遲靳妄居高臨下地看着蜷縮成蝦米的裴肆野,“要不是為了清理手底下的叛徒,誰無聊去扮什麼殘疾?”
裴肆野疼得滿臉冷汗:“站起來又怎樣?”
“蘇見晚最讨厭欺騙,你這種活在陰謀裡的怪物拿什麼給她幸福!”
這次,遲靳妄沒再留手,直接狠狠踩斷了裴肆野的骨頭。
一聲尖叫後,裴肆野徹底昏死過去。
遲靳妄蹲下身,在他的耳畔笑得森然:“放心,我和見晚一定會好好的。”
“至于你這種垃圾,連觊觎她的資格都沒有,更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。”
解決完裴肆野,張政捧着濕巾上前:“遲總,您準備怎麼處理?”
遲靳妄接過帕子慢條斯理擦手:“扒光了扔回裴家老宅,記得請記者拍得高清些,買好熱搜讓我們裴家少爺出名。”
得了命令,保镖們把被打的看不清人樣的裴肆野拖走。
一陣香風襲來,遲靳妄似有所感的轉過頭,忽然就愣在了原地。
薔薇叢中,穿着長裙的女孩仿佛闖入狼穴的幼鹿,用一雙無辜且意外的眼神看着他。
遲靳妄第一次慌了神:“見晚……”
二十步的距離,他第一次不敢靠近。
然而,女孩隻是沉默半晌,輕聲道:“走吧,再不去醫院就晚了。”
醫院的檢查結果比想象中的結果要好。
醫生推了推眼鏡,将x光片遞給蘇見晚:“軟組織挫傷多處還伴有骨裂,我還是建議靜養兩個月,千萬不能提重物。”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要是養不好,怕是要落下病根。”
更新时间:2025-06-30 14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