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哭什麼?」
「又沒罵你,就說了兩句就嬌氣成這樣了?」
「那你男人被你折磨得三個月沒睡好一個覺,這筆賬找誰算啊?」
我的眼眶里還是淚眼彌漫的,但聽到他的話,忍不住止了哭。
「你……一直在找我?」
「不然呢?」周遲南像聽到一個笑話,哭笑不得。
「老婆揣著我的崽跑了,我妻離子散,不得擒拿兇手啊?」
他話音剛落,我又嚇得哇哇大哭起來。
「所以,你到底想怎麼樣啊?」
「要逼我打了孩子?還是想讓我和孩子一起死?」
腦袋突然被彈了一下,輕輕的。
「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,是想讓我知法犯法,你好再逃之夭夭嗎?」
「我幾時說過不要你和孩子呢?」
我一怔,睜大了眼睛,又懷疑地看著他,喃喃道:
「可是,你的白月光回國了,你不是要和她結婚嗎?」
「而且你還會推我掉進海里,讓我一尸兩命。」
周遲南不語,眉梢微微一挑,似笑非笑。
「小東西,這是哪里知道的事?」
我捏著衣角,支支吾吾:「一個……夢里。
他直接氣笑了。
「初棠,還沒發生的事,僅憑一個夢,你就治我的罪,對我會不會太不公平了?」
「所以平日里叫你不要看那些狗血豪門小說,你不聽,現在好了,還臆想到自己身上了。」
「所以,你不是不要我的,對吧?」
我心中歡喜,迫不及待地反問他。
周遲南也不加掩飾:「是。」
「所以你沒有和許梨枝和好?」
他皺眉:「和她有什麼關系?」
「所以, 你要我和孩子?」
「當然。」
「最后一個問題,」我深吸了一口氣,無比認真地問他, 「那你會娶我嗎?」
周遲南起身抱住我, 寵溺地用鼻尖頂著我的,答:「會。」
16
回去的路上,他向我解釋了之前的種種誤會。
他那天的確是去接機了,但接的對象并不是許梨枝,而是公司的一個重要合作伙伴。
當然她那天也的確回來了, 還聯系過他, 不過他并沒有理睬。
後來她進了醫院,他接的那一個電話是他母親打來的,他父親舊疾復發,嚇到了, 才打電話找他幫忙。
至于那幾天回來得晚, 純粹是公司幾個老股東在搞事情,他集中火力肅清了一下公司核心成員。
「初棠, 這些事情,只要你找人稍稍一查, 就知道真相了。」
「說到底, 你還是不相信我, 不相信你男人是真心想和你過一輩子的。」
說到這, 他眼里染上一絲哀傷的情緒。
像不甘心般,問道:「初棠,我讓你感覺過不安嗎?」
我想了想, 搖搖頭:「沒有。」
他又問:「我濫情嗎?」
我更仔細想了想:「矜貴禁欲的周先生潔身自好, 只對著我禽獸。」
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, 點點頭。
「嗯,那以后不許跑,乖乖待在我身邊。」
「不然, 我會更禽獸的。」
他的唇突然湊近, 在我的耳垂上碾磨了一口。
滾燙的氣息, 陌生又熟悉。
讓我的臉一下子紅透了,小聲問:「什麼?」
他咬牙切齒:「一夜十次, 記住了?」
我抿唇沒說話,剛要轉頭。
周遲南的吻落下來, 舌頭長驅直入,蠻橫霸道地撬開了我的牙關。
胸腔內的氣息瞬間被抽干。
我猛地推開他,大口呼吸。
他又暗含警告地問:「記住了嗎?」
我氣息不穩, 所以聲音弱弱的:「記……記住了。」
「不夠。」
他又強勢壓過來,這次是在鎖骨上。
重重的吮吸, 像要破皮而入。
「周遲南,疼!]
我急得大叫,眼淚差點又要流下來。
他卻像較勁般, 再次問:「記住了嗎?」
我恨恨咬牙,推開他。
「狗男人,記住了。」
下一秒。
他的手又捧過來,深情繾綣地貼住了我的臉。
「那好, 阿棠,這次我動作再輕點。」
「余生溫柔都予你。」
說著,一個濕熱的吻落在唇上……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