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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崎:「當然,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。」

我頗無語:「行吧,你的微信應該和手機號一樣吧?我待會兒加你,給你轉過來。」

霍崎笑道:「轉倒是不用了,請我吃頓飯吧。」

我:「啊?」

霍崎:「我讓你提了不少酒水分成吧?難道不該請我吃飯?」

我猶豫了兩秒:「那好吧!」

30

晚上 18 點。

我找了一家評價不錯的徽菜館,店是新開的,環境清幽干凈,主要是價錢不貴不便宜,比較符合「沈輕青」的選擇。

「您有什麼忌口的嗎?」我翻著菜單,問。

霍崎搖頭:「你看著點吧,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。」

「那來個臭鱖魚吧,是店里的招牌菜。」

我又點了幾道,抬眸看去,霍崎穿得挺休閑,碎發松松落在眉梢,少了清冷距離感,多了些溫和。

霍崎也在打量我,笑道:「正式自我介紹一下,我姓霍,單名一個崎字。」

我正襟危坐:「我叫沈輕青。」

霍崎笑著問:「你剛到手那麼多提成,怎麼不休息幾天?」

我指尖撫摩著杯沿兒,「錢總有花完的時候,得工作。

霍崎喝了口茶,「冷飲店太辛苦了,不要做了。」

我斜眼看他,回懟:「不做,誰養我呀。」

霍崎似開玩笑,又似認真:「你覺得我怎麼樣?」

我正喝水,被「嚇」得嗆到了,「這個玩笑并不好笑!」

霍崎笑笑沒說話,黑眸如深淵般不見底。

這時,服務員敲了敲門,進來傳菜。

霍崎用公筷,往我面前的碗里夾了塊魚,「有句話怎麼說來著?見面三次,就算朋友了。沈小姐,這次你能告訴我,那天為什麼會去公墓酗酒嗎?」

我鼻頭髮酸,吃菜的時候,眼淚掉進碗里,「那天是我媽媽的忌日,她五年前車禍離開了。」

「抱歉。」

霍崎抽了張紙,給我遞來。

我接過,擦了擦臉,繼續吃飯。

霍崎又問:「酒肆人間的李經理說,你今年才二十,是春城中學畢業的,那學校的高中部挺厲害的,吊車尾的學生都至少是二本,你為什麼……沒有繼續讀下去?」

我防備地看了眼男人。

霍崎笑道:「抱歉,如果冒犯到你,你可以拒絕回答的。

我并未回答。

霍崎也沒有逼問,而是給我舀了碗湯,「這兩天降溫,喝點暖暖身子,以后少喝酒,傷胃。」

「謝謝。」

我低頭扒飯,良久說:「以前……我家境不錯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從小學舞蹈聲樂,原本計劃走藝考這條路,最大的夢想就是考上電影學院。后面爸爸做生意被人做局,欠了很多錢。高考那天,債主逼上門了,我沒能考文化課。」

霍崎嘆了口氣:「沒想過復讀嗎?」

「試過。一個是家里沒錢,爸爸都跑去東南亞躲債了。再一個,我也無法再靜下心念書。」

霍崎一臉的關切:「你爸欠了多少錢?」

我搖頭:「具體多少不清楚,賣了房子后,好像還欠三百多萬。」

霍崎給我夾了點菜,「所以你打各種各樣的工,還去酒吧唱歌,是為父還債?」

「總不能讓我爸一直躲在外面吧。他最近準備倒騰玉石生意,需要啟動資金。」

霍崎眼中閃過抹嘲諷:「玉石?這行水很深。別告訴我,你剛掙的四萬塊全轉給你爸了。

我倔強地回他:「沒有!我,我才沒給。」

霍崎笑笑,一臉「你覺得我信嗎」的表情。

「真的!」我放下筷子。

霍崎點頭:「我相信你,別著急。」

我悶悶不樂地用筷子戳米飯,小聲嘟囔:「你那樣子就是不信。」

霍崎勾唇,「那為什麼不繼續在酒肆人間工作呢?你唱歌不錯,李經理說有意愿簽你當駐唱,比起打零工,酒吧可能賺錢更快、更多。」

我沉默半晌,「就是因為太快了,才不能做。」

霍崎挑眉:「怎麼說?」

我看了眼他,「那個環境比較復雜,駐場就算唱得再好,最終也不如酒托賺得多。我怕我為了錢,變得面目全非。」

霍崎忽然說:「那如果,我幫你家還清債呢?」

我一愣,警惕地看他,「你什麼意思。」

霍崎從容地靠在椅背上,「就是這意思。」

他雙手交疊,并未有半點輕佻之樣,更像是與人談生意。

而生意的貨物,是我。

系統徹底瘋了,在我腦中拼命搖旗吶喊:「答應他,快答應他!」

我吃完最后一口飯,用紙巾擦了擦嘴,站起背書包:「您這樣的年紀財力,應該結婚了吧?我看您雖然沒有戴婚戒,但右手無名指有戒指痕跡。

我給霍崎鞠了一躬:「謝謝您之前送我去醫院,再見。」

說完,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
出去后,我疾步匆匆往地鐵站走。

系統氣呼呼的:「茵茵,你該答應他的!同在一個屋檐下,才好攻略啊。現在可好,拒絕了他,他肯定不會再理你了。」

我一笑:「太容易讓他得手,他就不珍惜了。霍崎這個人骨子里傲慢冷血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最喜歡搶別人的東西。他還會找我的。」

系統不太信:「行吧。」

我問:「現在愛意值多少?」

系統:「50.」

31

回到出租屋,我正在卸妝,手機收到條信息。

是霍崎的,隔著屏幕,我似乎看到他傲慢、自負又驕矜的樣子。

「抱歉沈小姐,今晚冒犯了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17: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