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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好奇,你怎麼保她。」

霍崎吸了最后一口煙,兩指將燃著的煙頭碾滅:「你報了案,警方便會傳喚寧寧。現在寧寧找不到,那麼偵查的方向就是補充你提交的證據,也就是查寧寧獲取氯胺酮的途徑。我已經抹去了她購買交易的所有痕跡。」

我將窗子按下些,消散車中的煙味:「霍崎,不要小看人員警察的辦案能力。如果你沒做干凈,那你就是共犯。」

霍崎懶洋洋道:「所以啊,我還有后招。」

他從上到下打量我:「你拍下的證據,是寧寧偷往你的飲品中加氯胺酮。可如果我方認為她加的是營養品,反倒是你,自己給自己下毒,誣陷好人呢?」

我被逗笑了:「我還沒那麼蠢。」

霍崎挑眉:「阿茵,我會讓你變得很『蠢』,我有太多種方法讓你改口,比如用星語威脅你,再比如……用一些違禁品控制你,或者干脆把你弄成精神病。誰會相信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話呢?」

大抵車里冷氣開得太大,我的后背涼津津的。

「你就這麼愛她?」

霍崎搖頭:「倒不是。我只是……有點煩你罷了。」

他笑得得意極了,愉悅地繼續翻查我的手機。

忽然,男人蹙起眉:「嗯?怎麼是他。」

16

我扭頭看去。

此時霍崎正在翻閱我和韓律師的對話內容。

其實在上這輛車前,我就將這部手機中的重要信息清了一遍,只留下我想給霍崎看的東西。

在對話頁面中,韓律師在早上給我發了一張照片,還有一條信息:「藍小姐,李文東已經找到了。」

李文東,當年男二霍顯的左膀右臂。

十三年前,霍顯要在婚禮那天搞事,奪走我,殺了霍崎。

他兩手準備,一方面暗中命李文東去 A 縣,綁架了老張的妻女,確保老張還像以前那樣聽話。

另一方面,命令老張給霍崎下毒。

老張知道,霍崎鐘愛某國外品牌的氣泡水,于是,他將添了毒的水放入婚車內置冷藏箱。

反正婚禮那天亂糟糟的,很多人都有可能接近婚車,而車內的幾瓶氣泡水,更是由霍崎的助理提前一天放入。

總之如果出事,扯幾通才能勉強扯到他。

誰知那天霍顯搶走我,霍崎胳膊中了槍,他命老張開車去追。

半路,霍崎見老張緊張不安,于是親自擰了瓶氣泡水,遞給老張,讓老張穩一穩。

老張想,冷藏箱內有六瓶氣泡水,一瓶有毒,其余五瓶是好的。

他就不相信,自己運氣那麼差,于是狠了狠心,將水一飲而盡。

事實證明,他點兒就是背。

毒發很快,老張意識漸漸模糊,一腳油門帶著霍崎沖下了懸崖。

……

不久后,霍顯死了。

此后李文東就銷聲匿跡。

這李文東愛錢,當年我將所有積蓄給他,求他放我離開。

他前腳收了錢,給我開了門,后腳就報告給霍顯。

我被抓回去后,遭受了無比非人的「折磨」。

我和此人有仇,霍崎的仇更深。

霍崎母親死后,他與舅舅相依為命,一起謀奪霍家大權。

當年李文東奉霍顯的命令,除掉礙眼的人。

他在霍崎舅舅的車上動了手腳,導致霍崎舅舅全家外出旅游時,在高速公路上車子失控,與貨車追尾。

全家四口喪命,一個不剩。

當然,以霍崎睚眥必報的性格,絕不可能放過始作俑者。

他機關算盡,將霍顯外公、舅父和姑母的家族企業弄破產,逼得霍顯舅舅跳🏢,又迫使霍顯的兩個表妹成為夜場流鶯,讓這家子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……

獨獨落下個李文東。

這些年,霍崎費盡心思在國內外找,都沒能找到李文東。

17

此刻。

霍崎的手明顯顫動,他拿出煙,點了三次才點著。

「你找到李文東了?」

我盯著自己剛染的指甲,不予回答。

「說話!」

霍崎抓住我的胳膊,他眼中含著野獸般的兇光,「他在哪兒?」

我直視他,搖頭:「不知道。」

霍崎完全失態,抓住我的頭髮,逼我看他:「再問你一次,李文東在哪里!」

我配合地做出驚恐之樣,「韓律師只給我發了張照片,我還沒來得及問他。冷靜點霍崎,別發瘋。」

霍崎直接用我的手機給韓律師打過去語音電話。

「喂,是藍小姐嗎?」

韓律師沉默兩秒,「那會兒孫阿姨給我打過電話,所以,現在拿電話的是霍先生吧。

霍崎嗯了聲。

韓律師冷靜地說:「請您不要亂來,不要做出侵犯我當事人權益的事。」

霍崎厭煩道:「她是我合法妻子,自愿和我離開,我亂來什麼。我問你,李文東怎麼回事?」

韓律師:「抱歉霍先生,有什麼想知道的,您可以和警方溝通了解。我方不會告知您任何影響案件的信息。」

霍崎手上用力,我頭皮被揪得發痛。

「嗯……」我輕哼了聲,「沒關系韓律,他問什麼,你說就是了。畢竟,他是我的合法丈夫。」

霍崎冷笑,問:「李文東在哪里?」

韓律師那邊傳來翻閱資料的聲音:「我方受藍女士委托,同步在調查張曼寧小姐的一切。我們查到在十三年前,也就是您與您太太結婚前一周,張小姐母女曾被李文東綁架。當時張家家門緊閉,每天都傳出巨大的打罵聲和哭聲,鄰居察覺不對,報了警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17: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