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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人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光亮之中。
是肖荀天……
不,是肖炎!
他的身姿挺拔,已經褪去了那層佝偻的僞裝,眉眼鋒利如刀。
那雙我熟悉的鳳眼掃過我身上的傷痕,眼睛裡瞬間翻湧起了滔天的殺意。
江若踉踉跄跄地向後退去,滿臉都是驚恐:“你……你不是已經死了嗎?!”
肖炎冷笑一聲,擡起腳就毫不留情地踹向了她的面門。
江若慘叫着飛了出去,牙齒混着血水噴濺在了牆壁上。
肖炎沒有再看她一眼,目光轉向了肖靈琦:“二叔公,裝了這麼多年的老糊塗,你不累嗎?”
肖靈琦的臉色鐵青,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:“你居然還活着?!”
“托您的福。”
肖炎慢條斯理地扯下了臉上的面具,露出了一張年輕英俊的面容,“皇爺爺臨終前就告訴我,晉王府的根,早就已經被蛀蟲給啃空了。”
他甩出了一沓厚厚的密信,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着各種罪證。
三皇叔私下裡通敵、五姑姑倒賣軍械、七堂弟暗中豢養死士……
連我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“皇爺爺在世的時候,你們還裝得像模像樣。”
“他老人家一咽氣,你們這群豺狼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瓜分王府了。”
肖炎把玩着手裡的龍頭拐杖,尖端抵在了肖靈琦的喉嚨上:“所以我假死易容,就是要回來清理幹淨你們這些蛀蟲。”
“而你,就是最後一條。”
倉庫裡安靜得落針可聞,隻剩下江若壓抑的抽泣聲。
肖炎終于看向了她,眼神冷得像一塊冰:“處理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敢動我的人……先把她的兩隻手廢了。”
江若瘋狂地掙紮了起來:“不要!晉王爺,我錯了!求你饒了我這條命吧……”
“聒噪。”
肖炎皺了皺眉,“把舌頭也割了。”
我被綁在刑架上,傷口火辣辣地疼,卻怎麼也移不開眼睛。
我被綁在刑架上,傷口火辣辣地疼,卻怎麼也移不開眼睛。
肖炎走上前,解開了我身上的鐵鍊,動作輕柔得讓人難以置信。
下一秒,我整個人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。
我掙紮了一下:“我能自己走。”
他低下頭看着我,語氣卻不容置疑:“别動。”
馬車裡彌漫着淡淡的龍涎香,他的手掌貼着我的腰,指腹輕輕地摩挲着我身上的淤青,低聲問:“疼嗎?”
“不礙事。”
我勉強地笑了笑,“比這更痛的,我都已經熬過來了。”
肖炎忽然低下頭,在我的傷口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。
那溫熱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,心跳快得不受我自己的控制。
我仔細地端詳着他的臉,劍眉星目,輪廓深刻,和記憶中那個少年的樣子完全重疊在了一起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他忽然開口問。
我對上他那雙熾熱的目光,說:“成親那天晚上,你耳朵後面的面具痕迹。”
肖炎輕笑出聲,眼睛裡裝滿了寵溺:“我就知道瞞不過你。”
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氣,問: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想娶我了?”
他猛地将我緊緊摟入懷中,說:“從十五歲那年在廟會上遇見你的那一天開始,我就認定了。”
我的呼吸停滞了一下,眼眶一下子就燙了起來。
“那個時候,我隻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,被皇上發落到了冷宮裡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發澀,“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你,戴上别人送給你的玉镯。”
“所以你消失了三年?”
他吻了吻我的發頂,聲音低沉而溫柔:“我消失,是為了能夠以一個配得上你的身份,重新回到你的身邊。”
“可惜,最後還是用了這種方式。”
“但幸好……還不算太晚。”
我靠在他的肩膀上,輕聲說:“不晚。”
他卻突然坐直了身子,眼神亮得驚人:“不行。”

更新时间:2025-06-26 22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