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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嗓口一緊,再說不出話來了。
是了。
那時多艱難?
我跑一天跨越半個城市,隻為給她買來她想吃的周記包子。
轉眼就能被沈聽瀾嫌惡丢進垃圾桶裡,冷冷說多此一舉。
好感度紋絲不動。
……
沈聽瀾嚼了幾口,皺着眉,垂眼,停頓了一下。
周慕深立刻緊張的問:「怎麼?是不好吃嗎?」
她握着勺子的指節泛白,聲音嘶啞道:「好吃。」
我知道,忍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沈聽瀾的極限了。
原來她喜歡一個人,也能夠百般遷就,千般隐忍。
直到周慕深察覺出不對勁。
趕緊嘗了一口,呸呸兩聲,手忙腳亂地從沈聽瀾手裡奪過去那盤黑糊的飯。
倒掉後,嬌俏地敲她額頭:
「沈聽瀾,你是不是傻啊?這麼難吃也要吃!」
沈聽瀾沒生氣,看着他笑得很溫柔。
我的心髒開始泛起經久不衰的酸疼,愈演愈烈。
原來系統說的懲罰,是這麼回事。
4
接下來幾天,我的心驚也轉變成了稀松平常。
周慕深會在沈聽瀾躁郁症忍不住發作時,跑去找酒吧女回家,當着她面恩愛。
到最後竟然真能喚回她的理智。
她渾身發抖,反複哀求他不要走,留在他身邊。
周慕深會拿着滾燙熱水,玩笑着澆在沈聽瀾那雙毫無知覺的腿上,觀察她的反應。
她毫無反應,淡淡垂眸,就這麼任他玩鬧。
她毫無反應,淡淡垂眸,就這麼任他玩鬧。
直到家庭醫生驚慌失措跑過來嚴厲制止,反複檢查她是否被燙傷。
周慕深會将沈聽瀾偷偷抱到機車上,帶她體驗極速下瀕死的快感。
從小對極限運動有陰影的沈聽瀾在後座緊閉雙眼,面色慘白,咬着牙将掌心掐出鮮血也一聲不吭。
最後因為驚吓,胃部痙攣,吐到昏天黑地時,她也會在喘息間強撐着說喜歡。
「沈聽瀾本來就情緒敏感,身體不好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,繼續道:
「她是喜歡,可他不能借着她喜歡這麼作弄她,起碼……換種方式對她。」
她不該好不容易開竅喜歡一個人,還被這麼對待的。
系統隻嗤笑一聲。
【你細心,你心疼,你周全,整整七年,結果呢?】
隻一句,宛若一盆冰水兜頭澆下。
靈體本無知無覺,可我站在原地,卻感到了滲入肺腑的惡寒。
看着還在大口喘息,皺緊眉頭,倉皇又無助地在四處尋找着什麼的沈聽瀾。
突然,那雙濕紅的眼準确無誤地定格在我身上。
四目相對下,我的心髒猛地震顫。
可下一秒,周慕深俯身去看她狀态,她仰頭,沖他扯出抹安撫的笑。
我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力氣,突然連辯解的力氣都沒了。
沈聽瀾喜歡。
她喜歡。
我又有什麼資格替她說不行?
5
周慕深如舊蹦蹦跳跳,歡快到了沈聽瀾面前。
她越來越愛長久看着他,擱在輪椅上的食指和拇指摩挲,用力而隐忍。
這次,她帶周慕深去了我和她從前生活過的地方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4 20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