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昊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。
把那天疗养院的视频循环播放了三天。
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，巨大的恐慌和愧疚不断在心头交织。
同样的，顾昊炎只觉得视频里的司念念无比陌生。
她不是说，她被司可欣外祖一家逼得无路可走吗？她不是说，自己在司家也是被司可欣欺辱。
可她背地和她人前描述的样子，没有丝毫联系。
顾昊炎犹豫了很久，最后还是咬着牙叫自己的助理去调查关于司念念的所有事。
一个个证据逐渐摆在顾昊炎的办公桌前。
顾昊炎越看越心惊，后背更是惊起一阵阵的冷汗。
助理站在一边犹豫着开口。
“顾总，我们调查出来的证据还表示，其实司念念小姐早就把一切真相告诉给了司可欣小姐。”
“私底下挑衅过很多次。”
顾昊炎一失控，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。
他用手撑着桌子，不断大喘气，愤怒在胸腔翻涌，甚至没办法让他冷静下来。
“叫人把她带来。”
顾昊炎咬紧牙关，一字一句。
司念念还以为顾昊炎突然把自己叫来是要谈婚事，打扮得妆容精致，兴高采烈赴约。
可是进入办公室后，看见旁边的那几条凶神恶煞的狗，司念念心头骤然一紧。
她脸色也有些发白。
司念念干笑着，勉强开口，“昊炎，你这是干什么，上次那几只野狗伤了司可欣的外公，这件事我还记得，还是快点把狗带走，看着吓人得很。”
顾昊炎冷漠地看着司念念装模作样。
闻言更是忍不住嗤笑一声。
“野狗吗？”他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，眼里的寒意不断累积，“可我怎么查到的消息是，有人故意放狗。”
“念念，来，你告诉我，你当时就在现场，有没有看到那人的样子。”
顾昊炎和她说话时，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模样。
可司念念还是控制不住地起了一身冷汗。
她只觉得今天的顾昊炎十分不对劲司念念低垂着眸，遮掩住眼里心虚的光芒。
“我，我没看清楚，这一点你应该问问可欣姐姐才是，但若是问她的话，按照她对我的怨恨，她又得把这件事安在我的头上。”
说完司念念调整好状态，抬起头开始哭哭啼啼，“昊炎，你若是觉得可欣姐姐受了委屈，想从我身上找回来，直说就是，何必还要闹这样一场。”
顾昊炎看着司念念冥顽不灵的样子，一颗心，彻底冷下来了。
他握紧了双拳，咬紧了后槽牙。
不敢信自己疼爱多年的女人，居然才是那个最不无辜，心思最恶毒的人。
“好，我不问你了。”
顾昊炎站起身，接着对那几名保镖打了个手势。
“给你主动交代的机会已经用完了。”
“司念念，是你自己选的，那看来，我只能逼你说出来了。”
司念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直到一条猛犬突然冲来一口咬上了她的小腿肚。
一瞬间，鲜血如注，司念念疼得惊恐大叫，险些晕过去。
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顾昊炎。
顾昊炎盯着她的眼神，像是在看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