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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陳柔确實很精明,估計覺得當年那件事,是在小縣城發生的,哪怕是上過新聞,現在也找不到了。
可惜她錯了。
我既然做了證據鍊,就要确保證據的完整性。
文字肯定沒有信服力,所以我保留了圖片的證據。
我将ppt上面的照片,一點點放大。
是一張老舊報紙的照片。
我為了确保直播間的人,都能看清上面的字。
一點點挪動着鼠标,确保報紙上的文字能一字不落出現在直播。
黑色粗體的标題寫着:十歲女童無繩遛烈犬,緻女嬰左臉被咬傷。
上面還附帶着福福,滿口血眼神兇狠盯着鏡頭的照片。
以及女嬰打了馬賽克,依舊可以看到肉掉了一大塊的臉。
我歎息了口氣,哪怕現在再看新聞依舊對女嬰心生愧疚。
其實我一直反對前夫讓陳柔養烈犬,所以本打算把狗送給開農場的朋友,讓他圈養起來。
可惜前夫趁着我上班時,偷偷讓陳柔把福福帶出門,隻為了證明福福不會傷人。
于是,導緻了悲劇的發生。
下一頁的ppt是被安樂死的福福的照片,上面有着寵物醫院的記錄。
【天殺的,隻是安樂死嗎?我要是女嬰家長,真的要把這條狗炖了吃洩憤。】
【我真的找到了這條新聞,阿姨沒騙人,後續還是這個阿姨出錢給女嬰做了整形手術,以及賠償道歉,送狗的爸爸又美美隐身了,阿姨三觀好正。】
【養個熊孩子真的很心累,難怪阿姨都不和她女兒來往了。】
女兒呆愣住,她似乎沒想到我會把當初的證據保存這麼完整。
她慌神了片刻,然後磕磕絆絆說:「你我你」
彈幕看她說不出什麼,都開始把苗頭對準她,罵她害人精,罵她神經病,什麼屎盆子都扣原生家庭上。
陳柔慌神了,不過片刻後,我看着她眼神一亮,明顯想到了什麼。
「媽,這件事确實是我的錯。可是為什麼你要在我高一的時候,當着全班的面,念男同學給我的情書?」
「你自己的女兒就是塊寶貝疙瘩,别人的兒子你就可以随意欺淩嗎?」
評論區更是炸鍋了,這些所有的網友都坐不住了。
【這個媽媽真的太炸裂了,這也算一種霸淩吧?】
【收回阿姨三觀正這句話,不管什麼原因,當衆羞辱一個小孩子都很下作了。】
【賤女人去死吧,活該你女兒要殺了你。】
女兒眼神躲閃不敢與我直視,我平靜看着她:「你确定要我說出來嗎?」
女兒眼神躲閃不敢與我直視,我平靜看着她:「你确定要我說出來嗎?」
5
陳柔猶豫了一瞬,然後她一把奪過電腦,一鍵将ppt徹底清除。
「媽媽事到如今,你隻要好好和我道個歉,我願意原諒你的。」
她手中的刀橫握在胸前,眼神透露出的殺意讓人膽寒。
是協商,也是脅迫。
我不吃她那一套,直接把脖子往前伸:「那你殺了我。」
陳柔被吓得往後一縮,額頭滲出冷汗,眼神中滿是後怕。
我冷笑了幾聲,想到那些照片。我心中更加明确,陳柔不會殺了我的。
她要踩着我往上爬呢!
可我不會如她所願。
我從沙發底下拿出一張焦黃的紙,上面用幼稚的字體寫滿了侮辱性的話。
我把紙攤開遞到直播鏡頭前。
「陳柔你初中時候暗戀孤兒班草,結果對方拒絕了你。你就聯合一個喜歡你的混混,寫這一封滿是黃謠和侮辱性的詞語,讓混混拿到班級裡讀,你聯合混混霸淩一個沒有爸媽的孩子,你以為對方沒人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欺辱。」
我把那封信甩到陳柔臉上,然後一字一句道:「你們逼得對方差點自殺,我幾乎掏空了家底賠償對方。把混混寫給你的情書大庭廣衆之下念出來,我逼着你在學校大禮堂給班草磕頭認錯,一樁樁一件件,我哪裡做錯了。」
陳柔的臉青一陣白一陣,她似乎沒想到,我會保留這麼多證據。
她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一聲辯駁的話。
【天!這個女的反社會人格吧,小時候害男同學,長大了害媽媽。】
【真該死啊!校園霸淩,造黃謠。】
【不是,那個班草因為幾句黃謠就要去死,難道不是更奇葩嗎?娘們唧唧的,而且說不定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女混混和主播,隻是替天行道說出來了而已。】
彈幕亂成一鍋粥時,陳柔的電話響了。
我看了眼來電顯示,是我那個煞筆的前夫。
陳柔接了起來,對面傳過來一聲聲責罵:「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,要你有什麼用?把電話給你媽,我親自和她說。」
陳柔将電話遞給了我,我反手打開了免提。
「蓮蓮,你這是做什麼?你高考害了女兒一次還不夠,你還要毀了女兒的前途嗎?」
張開就是指責與誣陷的話,哪怕我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,哪怕我做了充足的證據。
再前夫陳盛利開口一瞬,我差點把手機抛出去。
那種如同蛇蟲爬上身的惡心感,再次襲來。
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。
我定了定神,惡狠狠回應道:「閉嘴!」
陳盛利大概沒想到,我居然有膽子回怼他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8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