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悲痛得一時說不出話。
唇瓣顫抖,唯有淚水徹底決堤。
天天的音容笑貌浮上腦海,昨天他還抱着我的胳膊撒嬌,求我帶他去看看沈明琛。
轉眼就死在了冷冰冰的手術台上。
他走得時候該有多害怕,多難過?
想到這裡,我才迸發出一聲慘叫。
婆婆一把抱住我,哽咽道:“微微,是我不好,我生了個混賬東西!可你還年輕,以後還會有孩子的。”
“你要是哭傷了身子,我怎麼有臉跟你師父交代啊!”
可我跟沈明琛早就沒有以後了。
其實他跟我也有過一陣甜蜜的生活,蘇阮阮卻不斷挑撥離間。
說我給她發去親密照,害她抑郁症發作。
自此沈明琛便認定我是不擇手段的拜金女,對我再也沒了好臉色。
他開始夜不歸宿,跟不同的女人暧昧。
直到蘇阮阮回國,我們的婚姻徹底破裂。
我睜着空洞的眼睛看向她:“媽,天天死了。欠你們家的恩情我也還完了。”
“現在你可以讓我走了嗎?”
“媽知道你傷心,明琛都是被那個狐狸精蠱惑了,他心裡是有你的。等他回來,我肯定”
話沒說完,就被窗外突然響起的轟隆聲打斷。
天幕中燃放起數不清的煙花,朵朵絢麗多彩,映得猶如白晝。
煙火滞空停留,最後聚成六個大字:“阮阮長命百歲”
婆婆呆呆望着這一幕,嘴唇都咬出了血。
“這個畜生啊!”
見狀,她再也說不出挽留的話,内疚得不敢正眼看我。
見狀,她再也說不出挽留的話,内疚得不敢正眼看我。
“對不起,微微,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。”
“離婚的事媽給你做主,媽再也不強留你在身邊了。”
天天的葬禮定在三天後,送他走完最後一程,我就會離開。
在此之前,我捧着他的骨灰去了趟海洋館。
天天活着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海洋館,我想完成他的遺願。
海洋館人很多,看到我都投來或詫異或同情的目光。
我不在意,專心緻志給天天介紹着每一樣生物。
突然,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插了進來:“這不是靈微姐姐嗎?”
蘇阮阮挽着沈明琛的手,穿着情侶裝,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。
而我和天天的身份,他從來不肯公開。
沈明琛不悅:“你神經病吧,沒事抱着個骨灰盒亂晃什麼?”
“這裡面是天天的骨灰,他已經死了。”
忽略沈明琛錯愕的表情,我轉身就想走。
沒想到他還是不信,一把拉住我:“給我把這個破盒子丢了!你不嫌晦氣我還嫌晦氣!”
蘇阮阮在旁邊添油加醋:“是呀靈微姐姐,就算你想引起明琛哥哥的注意,也不能這樣詛咒自己的兒子吧。”
說着,她伸手來摸木盒,被我一把推開。
“拿開你的髒手!”
我明明沒用多大力氣,蘇阮阮卻猛地倒在地上。
“靈微姐姐,我好心提醒你,你為什麼要推我嗚嗚”
沈明琛一腳踹開我:“賤人!竟敢動阮阮!”
我吃痛倒地,他趁我不備一把奪走了骨灰盒。
“我倒要看看你在裝神弄鬼些什麼!”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7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