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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梯處沒了我的身影。
唯一能證明我剛才還躺在那裡的,是地上的血迹,血迹由深到淺,灑了好幾階樓梯。
陸廷淵立在那裡,避開了那些髒了的地方。
剛才季初暖雖然粗魯,但到底是個女孩子,力氣大不到哪裡去,怎麼我會流血?
是為了引起他的同情,故作受傷麼?
是從醫院帶出來的血袋吧,就像那把手術刀,我當時從醫院裡拿出來,出其不意的捅傷了季初暖!
等等!
陸廷淵擰着眉頭,他似乎明白了什麼。
我不會無緣無故傷季初暖,難道我的手是因為
陸廷淵快步上了樓,朝着季初暖所在的房間找了上去!
卧室内。
我靠着牆面,大口地喘着氣。
嘴邊是一大片的血迹,我幹咳了幾聲,猛地,又吐出了一灘血。
刺激的血腥味讓我異常的清醒,我自嘲地笑了笑,用陸廷淵的話來講,我這個做過四年牢的女人,怎麼就這麼矯情了。
不就是被扇了幾個耳光麼,以前在牢裡,被打的程度要比這兒嚴重的多。
怎麼現在,還矯情的吐血了。
真是無能!
我動了動身子,我想爬起來,去洗手間,我總是不喜歡自己肮髒的樣子,我想洗幹淨,可是任憑怎麼動,我都沒有站起來的力氣。
那兩條腿酸痛到無力,支撐不起我這副瘦弱的身體來。
隻能爬進去了。
短短的距離,我爬了近半個小時,我蜷縮着身子,我打開了蓬蓬頭開關,調了溫水,澆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水浸濕了全身,我又将淋浴澆在了自己頭上。
水沖洗着臉,有點微涼,偶爾還有點滾燙的液體掉出來,不小心跑進了我的嘴裡,淡淡的鹹味在口腔蔓延開來。
水沖洗着臉,有點微涼,偶爾還有點滾燙的液體掉出來,不小心跑進了我的嘴裡,淡淡的鹹味在口腔蔓延開來。
我無聲地哭着。
自安安死後,這是我第一次哭。
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哭,是為了自己可悲的遭遇?還是因為陸廷淵的薄情寡義?
亦或者,我隻是後悔,後悔遇見陸廷淵,愛上陸廷淵,導緻自己萬劫不複。
我昏昏沉沉,從昏迷到現在我隻喝了一些水,渾身冷熱交替,隻覺得自己難受的連個痛字都說不出口。
我就這麼倒在浴室的地闆上,我唯一慶幸的是,陸廷淵沒有進來折磨我,強迫着我繼續給季初遙下跪
同一時間,隔壁的房間。
季初暖倚着沙發坐着,手裡還捧着一杯水,當初沖下樓教訓我的時候,封寂就給她解開了繩子。
封寂原先還不願意,因為他隻聽陸廷淵的命令,但架不住她的威脅,在陸廷淵心裡,她的分量可不一般!
封寂是陸廷淵的特助,可說難聽點,不過就是當狗腿子的,她不一樣,她對陸廷淵而言是妹妹,季家,那可是陸廷淵的另一個家!
她已經偷偷聯系了父母,他們很快就會趕來,有父母在,今天的事情,陸廷淵不會再追究下去,或許,還會送她些昂貴的禮物用來安慰自己。
從進屋後,陸廷淵就一直沒說話。
屋子裡,隻有季初暖自顧自地訴說着委屈。
季初暖猜測陸廷淵本是想責怪自己為什麼要打我的,但是看到自己這麼委屈可憐,那些數落的話,陸廷淵就沒說出口。
她吸了吸鼻子,聲音甜甜的喊了聲,“廷淵哥哥。”
見陸廷淵依舊沒理會她,季初暖解釋着,“我知道你還在生氣,是我任性了,可是廷淵哥哥,姐姐屍骨未寒,喬笙卻出獄了!我作為她的妹妹,真的忍受不了一個殺人兇手安然無恙的活着!”
“我是任性,可如果不是喬笙,你和我姐姐的幸福也不會被打破,廷淵哥哥”
季初暖故作哽咽,捂着臉裝作悲痛的模樣。
姐姐是她的王牌,也是她們季家的王牌,隻要提起姐姐,陸廷淵多數時都會妥協。
“好了,非要讓暖暖提起這些傷心事麼,她已經知道錯了,何況,喬笙現在也沒事了。”
慕白曜打着圓場,他和季初遙的感情不錯,自然對季初暖百般維護,他知道季家的兩個姐妹性格都溫和,生性善良,是我該死,所以季初暖才情緒失控,打了我幾下。
聽到我沒事四個字時,沉默許久的陸廷淵終于開口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6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