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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掀開蓋頭,正要趁亂逃走時。
一雙手猛地捂住我的口鼻,我吓得幾乎要尖叫。
“噓,是我。”身後熟悉的嗓音帶來強大的安全感,讓我不由自主地放下警惕心,忍不住順勢靠在他懷裡。
顧時因垂下眼,仿佛被烙鐵燙到似的,臉上的羞澀還未褪去,磕磕絆絆道:“沈姑娘,事不宜遲,請先跟我走。”
他帶我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道,那裡已然備好了馬車。
我沒想到他竟然膽大到公然在婚宴這天,劫走我。
而這時,我也确定。
顧時因同前世一樣,對我的感情濃烈依舊。
我察覺到他細心地将馬車布置得溫暖舒适,心下軟得一塌糊塗。
“顧時因,你是打算帶我私奔嗎?”我調侃道,“我不做妾,你若真心想娶我,必定不能以如今的屠夫身份,或許你是想帶我去齊國,我說的對嗎齊國太子,齊連笙?”
大火将整間偏房吞噬的時候,謝遇仍宿醉在王府的軟榻上不省人事。
下人慌不擇路地跑進來,想要禀告接婚宴上的突發情況,卻被柳萋萋安排的婢女攔在屋外。
“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!若是打擾了王爺和王妃的雅興,你擔待得起嗎?”
下人心急如焚,奈何始終被擋住去路,隻得按耐住急切的心情,默默等候。
等謝遇睜開眼,隻覺得腦袋昏沉,意識恍惚。
昨夜,他送柳萋萋回房後,惦記着今日的婚宴,盡管柳萋萋話裡話外多次暗示,他卻并不敢留宿,卻不知為何,在下人的攙扶下進了王府便昏睡至今。
不僅渾身無力,身上的衣衫也盡數被褪去。
發覺身側睡的人,謝遇更是吓得臉色一白。
怎麼會是她?
雖說今世,他與柳萋萋的婚事是闆上釘釘的事,可不知為何,一想到這一世與他肌膚相親的居然是柳萋萋,謝遇心底竟泛起一陣意義不明的嘔意。
“王爺,你怎麼了?”
柳萋萋柔弱無骨地攀上他的肩,吐息暧昧:“王爺,您昨夜折騰得妾身好久呢。”
她假裝不經意地露出身上的斑駁愛痕,羞澀地以手帕掩面:“妾身何德何能,得到王爺如此厚愛。”
謝遇眉頭微皺,反常地沒有順勢貼上她的身體。
他直覺昨夜的沖動并不是他的本性使然,更像是被人下了藥。
他直覺昨夜的沖動并不是他的本性使然,更像是被人下了藥。
可他又實在不願相信,眼前這個柔弱得惹人憐愛的柳萋萋會做出這種事。
謝遇不合時宜地想起沈婳的臉,那張清冷倔強的面容。
她恨極了他,若非他幾次三番地試探,謝遇幾乎要懷疑沈婳也是重生的了。
如果她與自己發生這種事
突然,謝遇的臉可恥地紅了。
他意外發現,即使是在這種時刻,隻要想起沈婳,他居然還會有反應。
謝遇急忙起身,拼命壓制體内燥熱的沖動。
推開柳萋萋,跪在門外的小厮早已顫抖得猶如篩糠:“王爺屬下該死,未能順利接回側王妃今日一早,突發大火,側王妃不知所蹤”
仿佛晴天霹靂,謝遇怔愣當場。
下一刻,他眼眸通紅地拽過小厮的衣領,咬牙切齒道:“你說什麼?!”
待小厮将事發經過詳細說來,謝遇臉色變幻莫測,臉上一片風雨欲來的陰沉。
柳萋萋不以為意,嬌滴滴地從背後環抱住謝遇的腰身:“師姐可是最擅長坑蒙拐騙,估摸這場蓄意縱火也是她一手操控的,為的就是吸引王爺您前去,哼,什麼甯死不做妾,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。”
她說着,心中嫉妒的惡意像藤蔓一樣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來,越說越氣:“她明知今日是與我一同嫁入王府的日子,卻偏偏選在今日鬧事,依我看,她就是存心想讓我難堪,逼我做不得正妻,師姐她呀,一肚子壞水,哄騙男人的手段一向令人咋舌。”
謝遇冷聲打斷,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,語氣隐隐帶着警告的意味:“夠了,萋萋,适可而止。”
他的話意有所指,柳萋萋心一跳,意識到,謝遇早就猜到昨夜的荒唐一事是她親自操刀。
柳萋萋還想再争辯幾句。
謝遇卻已經沒了耐心:“都愣着做什麼!還不快去找?!活要見人死要見屍,若是天黑之前還沒消息,你們全都拖出去喂狗!”
說完,謝遇匆匆換上便衣,也要離開。
柳萋萋恨恨地咬牙,自知現在不是莽撞的時候,可又不甘心謝遇一心撲在找沈婳的事情上。
于是,她跺了跺腳,将秘密脫口而出:“王爺,您相信,我們才是前世命定的夫妻嗎?”
而此時,正欲離開的謝遇聞言,猛地回頭:“難道你也”
柳萋萋垂眸一笑,慶幸終于将他的目光又拉回到自己身上,可還沒等她得意多久。
謝遇驚恐地指着她的臉,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怪物:“你你的臉怎麼了?”
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5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