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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莫天哲仿佛被勾了魂兒似的盯着盛苒苒,盛柳兒嫉妒不已,指尖絞着衣角,控訴道:“堂姐,你怎麼能把天哲哥哥趕出來啊,他帶着個孩子,你讓他一時半會兒住哪裡去?”
盛苒苒瞥了她一眼:“你倆成天眉來眼去的,讓他住你家去不正好?”
聞言,莫天哲回神。
他嘴角勾起一絲笑,忍不住上前,聲音都放輕了:“苒苒,你還說自己不是在鬧脾氣,明明就是吃醋了。”
盛苒苒一看到他笑,就惡心的想吐,手也癢,恨不得現在就轉身去廚房拿把刀把他給剁了。
“有病。”她翻了個白眼,踏着小皮鞋遠去。
多看這對狗男女一眼,她都反胃!
身後,莫天哲的視線随着盛苒苒的背影移動,盛柳兒見了,故意用他能聽見的聲音嘟囔:“堂姐是去的方向是霍端家啊,難怪打扮的那麼漂亮。唉,聽說兩人在省城的時候,是一個大院裡長大的,感情肯定很好吧。”
果不其然,莫天哲臉色沉了下去。
她不是早就和霍端鬧翻了麼,是什麼時候又開始來往了?
還有,她為什麼突然非要取消婚約,是不是霍端跟她說什麼了?
——
盛苒苒沒去找霍端,但她去縣城,穿過村子的路要經過霍端家。
她往裡看了眼,霍端家燒得烏漆嘛黑的,旁邊幹淨的地上搭了個小棚子,但不見霍端的身影,也不知道又去哪裡鬼混了。
她暗自琢磨着,一會兒順便幫霍端看看有沒有适合他的工作。
盛苒苒先到鎮上,從鎮上坐車去縣城還得一個半小時。
當汽車駛入縣城,街道上滿是随處可見的紅色标語,千行百業,百廢待興。
盛苒苒下車後先去了趟縣委大院,她記得父母在那附近給自己留了套房子,要是能租出去,每個月也能一筆固定的收入。
隻是那房子很久沒人打理了,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。
她拐進縣委大院旁邊的巷子,沒注意到不遠處國營飯店二樓有兩人正看着她。
霍端懶懶地靠着窗,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打火機,齒間咬着一根煙還沒點燃。
看到盛苒苒,他眸子裡閃過一道暗芒。
對面的青年穿着闆正的西裝,頭發用摩絲往後梳了個大背頭,通身上下透着貴氣。
他湊上去給霍端點火,順着霍端的視線看過去,一愣:“那不是盛苒苒嗎?幾年不見,長得還是那麼水靈,還以為她回到鄉下後會變成小土包子呢。”
霍端一記眼刀飛過去:“說誰土包子?”
霍端一記眼刀飛過去:“說誰土包子?”
“我我我,我是土包子!”賀祥及時認慫,突然想到什麼,眼珠子一轉,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問:“我說端哥,你不回省城,不會是因為盛苒苒吧?”
他認真一琢磨,覺得還真有可能!
幾年前霍家内鬥,霍端出了點意外,被迫退伍後,就算霍老爺子不待見他,他也有的是去處,但他一聲不吭就跟盛爺爺去那鳥不拉屎的鄉下。
有貓膩!
絕對有大大的貓膩!
霍端瞥了他一眼,“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,我為了報恩。”
“嗯嗯,好好好,報恩就報恩嘛,最好以身相許嘛。”賀祥才不信他的鬼話,确實盛爺爺在霍端小時候被趕出家門後收留過他兩年,但他可沒聽說過報恩專門盯着人家孫女報恩的。
霍端從小就是條瘋狗,小時候整個軍區大院裡的孩子就沒有不怕他的,但他隻要一到盛苒苒面前,就乖得像脖子上拴了條繩似的,一度讓做為小弟的賀祥非常沒面子。
霍端見不得他那副賤樣,擡腿就是一腳,賀祥結結實實摔了個四仰八叉。
等他再往縣委大院那邊看去,已經不見盛苒苒的身影了。
那巷子又暗又深,口子邊還有幾個二流子瞎晃蕩,也不知道她一個姑娘家,去那裡面幹什麼。
他眉頭皺緊,起身就往外走。
賀祥罵罵咧咧爬起來,見他要走,忙說:“端哥你先别走啊,你家老爺子想在死前見你一面,你回不回倒是給我句話啊”
“他死不死關我屁事。”霍端聲音傳來,人已經下樓。
賀祥早已經料到是這個答案。
霍端,禍端,從霍老爺子給他娶這個名字的那天起,就注定爺孫倆不會有什麼好結局。
——
盛苒苒循着記憶,在巷子裡七拐八拐,找到了父母留給她的房子。
那房子四合院的布局,院裡有棵高大的銀杏樹,正是春天,樹上開始冒出翠綠的葉子。
不過她沒想到的是,吳香芝嘴上說着幫她看管,私底下早就把房子租出去了。
租戶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,在她表明自己的身份後,兩人重新簽訂了租房合約,順帶把下個季度的房租收了。
一個月十塊錢,一個季度就是三十塊,又是筆不小的收入。
她前腳剛走,一個長相尖酸的婦女後腳便來到四合院,要收取房租。
這人正是吳香芝的弟妹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2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