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青年身上布滿傷痕,大多為樹枝和石頭的刮傷,但其大腿處有一道很深的刀劍傷。
墨青擡了清水為其簡單清理過後,墨雪挑了些有助于傷勢恢複的草藥搗爛包紮。
看了眼對方身上的衣服,墨青想都沒想直接拔下來用火燒了,随後拿了自己一身比較破舊的給其換上。
雖然小了點,但湊合吧!
接下來幾天,對方都沒有蘇醒的迹象,墨青在喂了對方一碗藥後帶着妹妹前往前往裡正家。
整個西槐村一百一十戶人家,将近四百口人,普通村落。
清晨,炊煙袅袅,墨青提着一隻兔子,妹妹墨雪沉默地跟在他身旁。
在他的記憶中,裡正樊翁是一個嘴硬心軟的老頭,隻是他那個妻子有些強勢,二老無子無女,就靠着樊老頭哪點薄弱的診費度日。
當然,作為村中裡正有官府的少量補貼,隻不過在這顆粒無收的年歲,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裡正,就連縣衙那些當差的也許久沒有領取俸祿了。
裡正家在村子西邊的那棵大槐樹下,與墨青家一樣,與村裡其他人戶隔着一段距離。
當兄妹二人來到院籬外時,就見到一個銀發老婦正喂雞。
“李大娘!”
院籬外,墨青對着老婦喊了聲,對方正是裡正樊翁的妻子李春花。
見到墨青,李春花下意識地将兩隻留着下蛋的老母雞護在身後,一臉緊惕:“墨青?你不是去縣城李員外家了嗎?”
墨青臉色一黑,目光一動,看向其身後全身上下隻剩下幾根毛的老母雞,舔了舔嘴唇,:“李大娘,你家老母雞好肥啊!”
李春花直接炸毛:“小崽子,你要幹動我家老母雞,老娘能和你拼命。”
墨青無語道:“李大娘,我是說你養的真好,我不喜歡雞。”
吓了吓對方,墨青這才問道:“樊老頭呢?”
“沒在!”李春花連連擺手道:“你趕緊走吧,他沒在家。”
墨青撇嘴道:“他一條腿能去哪?”
不等李春花發怒,一個杵着拐杖的老頭從屋裡出來,怒道:“你個混不吝的臭小子,信不信老夫将你毒啞了。”
見對方出來,墨青這才拉着妹妹進去,笑道:“老頭,明明在家,騙我這個小輩真的好嗎?”
見對方出來,墨青這才拉着妹妹進去,笑道:“老頭,明明在家,騙我這個小輩真的好嗎?”
“啊呸!”樊翁一口老痰,:“你有臉說?我家本來五隻老母雞,有三隻你别給我說不是你吃的。”
墨青不以為意道:“誰知道,反正不是我吃的,怕不是找老伴去了?”
“你…”
裡正樊翁指着他手指一陣顫抖,但他知道墨青就是這樣,臉皮賊厚。
将兔子放下,墨青笑了笑道:“不是我找你,雪兒找你。”
比起墨青這個混子樣,小丫頭就顯得極有禮貌,兩隻小手放在身前,神色恭敬地喊了聲:“裡正爺爺!”
“雪兒來了!”樊翁面對墨雪全然是另一副面孔,老臉滿是喜愛之色,:“來,跟爺爺進屋,外面冷。”
說着,老頭牽着墨雪朝屋裡走去,至于墨青他看都沒有看一眼。
墨青笑笑沒有在意,對着李春花指着地上的兔子道:“李大娘,這是雪兒孝敬你們的。”
說完,自顧開門走了進去,而李春花看到地上的兔子後,臉上神色才好看一些,隻是依舊守着僅剩的兩隻老母雞,生怕墨青趁她不注意開門捉了去。
走進屋裡,墨青發現雪兒已經在拿着一本看不清封面的泛黃書冊看了起來,而樊老頭坐在一旁見對方有不認識的字時不時出聲提醒一句。
見墨青走進來,自顧坐下,樊老頭吹胡子瞪眼道:“你小子,不好好在李家當你的少爺,跑回來幹什麼?”
墨青把玩着一截雕刻的木頭,撇嘴道:“什麼李家,我姓墨,自然是待在自己家裡。”
聞言,樊老頭冷冷地哼了一聲,似是提醒墨青忘了當初為了認親李家而不死不活的樣子。
“你小子到底怎麼想的?”
見對方不信,墨青也沒有狡辯什麼,隻是淡淡道:“我娘對我很好,妹妹也可愛,以後為娘養老,可以的話支持一下雪兒喜歡的醫書。”
牆邊正在看書的墨雪悄悄擡頭看了墨青一眼,書後面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。
這下連樊翁也變得驚異起來了,一雙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墨青,懷疑道:“支持雪兒?墨遠山能同意?他可巴不得雪兒立馬嫁人。”
墨青沒有說話,目光流走于屋内架子上的各種藥材上,說道:“老頭,你給我弄一副治療傷口的藥。”
家裡那個家夥不管什麼身份,留着始終是一個隐患,早早将其救醒就讓他離開。
樊老頭翻了翻眼,道:“一百文一副,拿錢!”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1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