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雨夜裡,他攬着她入懷,手心貼着她後背,心跳炙熱有力的一下一下傳來,她把***埋在他胸口,閉上眼,聽他說:“别怕。”
可今晚,他不在。
隻剩下她一個人,聽着雷聲仍在翻滾不停。
許念歡思緒飄遠,忍不住想:他這會兒,會不會也在為蘇雨準備着什麼?
會不會像從前給她過生日那樣,冷着臉從背後拿出一個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蛋糕,還傲嬌地催她快許願。蛋糕上插着五顔六色的蠟燭,他一臉嫌棄地說“這是送的”,卻在她許完願後,拿出包裝精緻的禮物,别扭地扭開***,“愛要不要。”
她想象着那樣的畫面,胸口一點點發緊。
外***的雷聲終于遠了,她迷迷糊糊睡去。
清晨醒來,天還灰着。許念歡習慣性拿起***,裡面跳出微博的熱搜消息。
“豪門闊少與京影校花疑似戀情曝光”
她心口一頓。
點進去,照片是一家高端法餐廳,燈光昏黃柔和,氛圍溫暖。畫面裡的女孩戴着水晶皇冠,閉着眼,雙手合十地對着一隻黑天鵝造型的蛋糕許願。嘴角帶着甜美的笑意,青春明豔,仿佛永遠沒有憂愁。
蛋糕沒有蠟燭,黑天鵝仰着***,矜貴又張揚。
女孩是蘇雨。
而照片邊緣,一個隻露出側臉的男人——英挺冷淡、氣質卓然。
許念歡認出,那是顧廷闌。
他們之間的氛圍親昵得毫無隔閡。
評論區裡五花八門,有人羨慕,有人質疑,有人八卦。
“這也太甜了吧!”
“黑天鵝蛋糕,好貴一個。”
“我靠,這是官宣了嗎?”
許念歡默默看了一會兒,把***合上。
她走進更衣室,開始換衣服。
今天要回顧家吃飯,這是早就定下的。
她不緊不慢地換了條裙子,把***發簡單盤起,又畫了一個淡妝。
出門前,她回***看了眼空空的屋子,拉上門。
車在顧宅門口停下,她下車,走進客廳。
車在顧宅門口停下,她下車,走進客廳。
顧母坐在沙發上,正在給蘭花剪枝。
聽見動靜,回***看了她一眼:“廷闌沒和你一起?”3
“媽。”許念歡走進客廳,語氣溫和如常。
“廷闌他說臨時有點事,晚點到。”
顧母沒有接話,轉身繼續***的花。
花枝上還帶着些許濕意,她修剪得一絲不苟,修着修着,卻突然緩緩開口。
“這世上的男人啊,在外面玩,是常有的事。”她語氣不緊不慢。
“重要的是不管外面怎麼翻天覆地,都不要亂了自己的陣腳。坐在你該坐的位置上,握緊你手裡該握的東西。”
許念歡站在一旁,垂着眼簾,靜靜聽着。
顧母修剪下一枝帶刺的玫瑰,動作利落。
許念歡輕聲開口:“嗯。”
她懂顧母話裡的意思。
也許是提點,也許是試探,也許隻是想把家裡安頓好,也不排除,這些都有。
她還記得顧廷闌第一次在顧母面前說要和她在一起的場景。
那時候他剛大學畢業,被家裡催着相親。顧家早就為他挑好了幾位背景相當的世家小姐,顧母親自牽線,把人請出來,女孩們一個個明豔動人,家世清貴。
顧廷闌卻誰也沒看上,不留情面地将人送走,言語裡冷漠得毫無餘地。
顧母被氣得不輕,把他叫回家訓話:“你到底想找什麼樣的?”
他沉默了很久,那時許念歡正在庭院一角照顧花草,陽光打在她身上,像一株寂靜綻放的百合。
他看了好久,說:“她那樣的。”
顧母順着他的目光看去,臉色一下沉了。
她早就察覺兒子對許念歡的不同,但她可以容忍一時興起的放縱,卻無法接受他将此當真。
就像顧家可以照顧許家母女,也可以待她如親人,但“兒媳”這個位置,不行。
顧廷闌勸不動,她便去找了許念歡。
那天,她坐在許念歡面前,語氣溫和:“念歡,這些年,我待你不薄吧?”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6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