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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在家?
他往屋内走了幾步,便注意到那張足以容納十二個人的餐桌上,擺放着一張紙。
他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,拿起紙掃了一眼,便皺起了眉***。
“協議離婚證明?”
“我……什麼時候簽的?”
他呆愣片刻,嘴角一勾,露出一絲冷笑。
“行啊,顧明蘭,你連我的筆迹都敢模仿了。”
“用離婚威脅我?”
“我九歲就出來混,二十多年,我厲三吃過誰的威脅?”
他越想越氣,轉身出門,騎着摩托車去了民政局。
托了個關系,隻用了幾分鐘便拿到了離婚證。
站在民政局門口,他忽的有些失神。
“三爺!”
隐約間,女人的聲音喚得他回過***去。
十年前留着齊劉海的姑娘,一手舉着結婚證,挽起了袖子。
“你看,我紋了你的名字。”
“前段時間被人砍留下的傷疤,真的就蓋住了。”
“就當結婚禮物送給你吧。”
“你以後可要對我好一點才行。”
厲三整個人怔住了。
他使勁揉了揉眼。
那留着齊劉海的姑娘,又化作一縷泡影,消失在了他眼前。
他怔了片刻,默默歎了口氣,騎上摩托車,朝着醫院方向而去。
07
數日後。
深圳車站。
深圳車站。
好幾日的車程,路上我已經想明白了許多。
我走出車站,便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父母。
以及穿着軍裝的發小,徐日升。
“到了?”
徐日升倒是不客氣,上來便幫我提行禮。
“路子給你找好了。”
“可以過去,但落不了香港戶籍,隻能工作簽。”
“你如果想去,隻能你一個人走。”
“你爸媽都是國家人才,我已經找過關系了,但确實不能離境。”
“畢竟,國家利益最大嘛。”
他爽朗地笑着:“先吃飯吧,休息一晚再聊别的事。”
十多年不見,他還是這個性格。
先把重要的事交代了,再聊不那麼重要的事。
我随他去了軍轉幹休所,吃了一頓便飯。
等喝了幾杯以後,他才說起了重***戲。
“明蘭,你這幾年的名聲可不太好。”
我擡起眸子,疑惑地看着他。
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“改革開放以後,各個地方都做起了生意。”
“百花齊放,經濟騰飛,這都是好事。”
“但同樣的,因為地方上的一些曆史遺留問題,讓一部分人想通過傳統的,涉黑性質的手段賺錢。”
“強買強賣,欺男霸女……”
“這些都是損傷人民利益的事。”
“國家剛走上改革開放的道路,财富就被這些人用暴力掠奪。”
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5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