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那麼愛他,為什麼要嫁給我呢?”
聞言,沈雲漪突的快步走來,攜帶着冰冷的風和強勢壓制的氣息走到溫凜面前:“我是愛沈硯,但集團的利益更重要,我不會越界。”
是嗎?
那他呢?在她心裡,他算什麼呢?
失神間,溫凜将心中的話問了出來:“那我呢?”
沈雲漪低***,看着溫凜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,殘忍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刺入溫凜的心裡。
“你是我的合夥人,今後,也會是我的丈夫和唯一孩子的父親。”
“既然得到答案,你可以走了。”
是合夥人、是丈夫、是孩子的父親……
卻絕不可能是深愛的人。
這就是沈雲漪給他的答案。
溫凜什麼都沒說,越過她,挺直背脊走了出去。
外面下起了瓢盆大雨。
豆大般的雨滴砸在溫凜的身上,他走得很慢,卻隻覺雨下的還不夠大,再大一些把他砸醒吧。
雨打濕了溫凜的面孔。
迎着雨夜,他忽而笑了下,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自語:“可我不想,讓我的孩子有這樣一個母親。”
保時捷刹停在車庫。
“陳律師,準備一份離婚協議給我。”
“好的,溫總,因為财産龐大,我需要兩天時間,請您耐心等待一下。”
挂斷電話,溫凜一身狼狽地回了家。
他将自己泡在浴缸裡,浴缸對面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,他就這麼看着豆大的雨滴一滴一滴砸在玻璃上。
浴缸裡的水溫一點點降下,溫凜忽的想起和沈雲漪初遇那天也是一個雨天。
那一天,他下班趕去參加相親。
雨天路滑,他差點在餐廳門口摔倒,是沈雲漪扶住了他。
她的手柔軟又白皙,他一擡眼,便是一眼萬年。
又想起她在談判桌上,遊刃有餘地收割着别人的利益。
又想起她在談判桌上,遊刃有餘地收割着别人的利益。
她面容總是沉着冷靜,從容地掌控着一切,他也為這樣的她着迷,可在她的眼裡,好像從來都裝不下自己。
又想起,她有一次接到了一個遠洋電話,那抹柔情,是他永遠見不到的。
所有的一切彙聚在一起,變成了一句話。
——是他愛錯了人。
恍惚間,加溫浴缸又開始升溫。
溫凜從浴缸中起身,已經準備好後天拿到離婚協議就和沈雲漪攤牌。
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,公司突如其來的事忙了一周。
等溫凜終于松下來準備給沈雲漪發消息說離婚的事時,沈母的短信再度打亂了他的計劃。
【阿凜,媽回來了,晚上一起吃個飯吧。】
無奈之下,溫凜隻得動身去了餐廳。
海月餐廳。
溫凜到了沈母發來的包廂。
然而一走進門,他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沈硯和沈雲漪。
桌子是長方形桌,沈母坐在首位。
沈雲漪和沈硯坐在沈母左側,溫凜身形頓了一下,随之入座了沈母的右側。
包廂裡的氣氛看似平靜,實則内裡波濤洶湧。
這一切都入了沈母的眼裡。
她聲音沉沉,不怒自威:“先用餐吧。”
幾人默不作聲地用餐,一時之間,包廂内靜到好像沒人在吃飯。
忽的,桌子輕微地抖動一下。
溫凜感覺到不對勁,借着撿東西的緣由,看到了餐桌下沈硯正用腳尖不斷撩撥着沈雲漪。
而沈雲漪面上鎮定,一動不動,腳卻沒有躲避反而縱容着沈硯。
這一刻,好像有根帶刺的藤蔓,倏然攪緊了溫凜的心髒。
窒息之下,他驟然開口:“哥,你的腳怎麼了?怎麼一直在動?”
更新时间:2025-06-20 21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