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只要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,我們以后好好地過日子,我不會再惹你傷心難過了。」
「你覺得可能嗎秦宵?」
我嘲諷地看他:「你忘了你怎麼說我的?你說我強勢、說我在床上就跟死魚一樣沒有情趣。」
「所以你寧愿去外面找女人也不想睡我。」
看著秦宵越來越蒼白的臉色,我氣得手指都在發抖。
「怎麼了,現在知道我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,你終于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一直是愛我的?」
「秦宵,你不覺得這太荒謬了嗎?」
「……」
一直到把我放進了車里,秦宵才開口: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的。」
「清瑤,你家世良好、有能力、 長得漂亮,真的很難讓男人不心動。」
「可是每次我只要一想起自己有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靠著你,我心里就很矛盾。」
「後來我才終于想明白,自己是在自卑。」
「因為你曾經看見過我最懦弱最無助的時候。」
「所以我只能通過不斷傷害你的方式來證明自己。」
「……」
秦宵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想過,不過事到如今,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了意義。
秦宵的車子剛剛駛到一條小道上就被逼停了。
我看到了前面的車子上怒氣沖沖下車一副要殺👤模樣的韓嶼之。
心頭狠狠地跳動了一下,我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手,跟秦宵說:「你現在放我下去,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。」
小道很窄,韓嶼之的車在前面堵著,秦宵的保鏢是開不過去的。
而這里倒車也不好倒。
秦宵拉著我一起下了車,下一瞬韓嶼之的拳頭就迎面朝他砸了過來。
兩人很快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。
可能是不想落了面子,所以秦宵不許兩個保鏢幫忙,他和韓嶼之扭打起來,兩個人一時間不分上下。
我看得著急,連忙轉身從秦宵的車子后座拿到了自己關機的手機,開機之后第一時間撥打了報警電話。
11、
這一天注定過得很不平靜。
派出所里。
警察一開始只以為這是一起互毆,簡單地教育了兩個當事人之后就拿了表格過來讓秦宵和韓嶼之簽,打算放人了。
「警察同志。」
在秦宵陰沉的目光下,我緩緩站了起來,說:「我的前夫秦宵先生今天綁架了我。」
「他企圖綁架我去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,請警察同志嚴查。」
「時清瑤!」秦宵臉色陰沉可怖,要不是顧忌著旁邊還有警察在,他估計就要沖過來掐我了。
「你吼個屁!」韓嶼之站起來擋在了我跟前,「你們倆早就離婚了,清瑤現在是我老婆!」
「你憑什麼要打掉我和清瑤的孩子?」
韓嶼之一把扯過了旁邊目瞪口呆的警察:「警察同志,醫院都有攝像頭的,拜托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了!」
「像這種自己沒用就嫉妒別人有孩子的心里扭曲的變態,你們一定要嚴懲才行!」
警察:「……」
秦宵似乎被氣得不輕,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。
不過警察倒是重視了起來,秦宵暫時被扣留在了派出所,幾個警察去了我今天產檢的醫院調查。
一番折騰下來,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四點多。
王阿姨已經回來了,也做好了我喜歡吃的飯菜。
回來的路上韓嶼之告訴我,當時王阿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秦宵抱著我離開。
她不敢打草驚蛇,只好給韓嶼之打了電話通知,然后又報了警,之后偷偷摸摸地跟在了秦宵的后面。
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覺得害怕,神經一直繃著松不下來。
就連晚上韓嶼之要留下來過夜我也沒拒絕。
洗完澡我看了會兒書,好不容易醞釀了一點困意出來睡覺。
誰知道剛剛睡著沒一會兒就開始做噩夢了。
夢里是秦宵扭曲可怖的臉,他讓人把我綁在手術臺上,強硬地拿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。
那種失去孩子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我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。
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我頭上都是冷汗。
與此同時,臥室的門口被人敲了敲,下一瞬門口打開,韓嶼之站在門口緊張問我:「怎麼了姐姐,做噩夢了嗎?」
我怔怔地看著他,唇瓣動了動,一開口卻喊了他的名字:「嶼之……」
韓嶼之已經過來輕輕地抱住了我。
他的手心干燥,帶著微微的暖意,一下一下輕輕地落在我后背上時,我驚慌的心慢慢就平復了下來。
「對不起……今天都怪我,我應該跟你一起去的。
其實我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了。
韓嶼之的公司怎麼會今天那麼巧合地就出了事情?這背后應該是秦宵在搗鬼。
「跟你沒關系……」我在他懷里輕輕搖頭。
頓了頓,我又問他:「你說……秦宵會被判刑嗎?」
秦宵這個人做事一向是很縝密的,醫院的攝像頭只怕在警察去調取之前就已經被秦宵的人給清理了。
當時在派出所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。
可我仍舊選擇把這件事情給捅破出來,就是想要震懾秦宵。
「好了好了,別想太多。」韓嶼之親了親我的額頭:「快睡覺吧,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