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後,她隻是輕輕地說:“我知道了,等出院後,我會煲好讓人送來的。”
他眼睛一亮,俯身吻了吻她的額***:“霧霧,你最懂事了。”
她麻木地接受這個吻,心想,是啊,她最懂事了。
懂事到被他的情人害得肋骨斷裂,還要爬起來給她煲湯。
“我隻是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出生。”她輕聲說。
靳沉野終于察覺到異樣,皺眉看她:“你以前……不是很排斥那個孩子嗎?”
她扯了扯唇:“現在不排斥了。”
因為她也希望,他們一家三口,一口人都不少。?
他盯着她看了很久,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,但最終,他隻是看了看手表,站起身:“之瑤該吃藥了,我晚點再來看你。”
門關上的瞬間,她緩緩躺回病床上,看着天花闆,忽然笑了。
靳沉野這一走,就是整整五天。
唐栖霧出院回家,按承諾煲了湯,吩咐司機送去醫院。
然後開始收拾行李——她的護照、證件、幾件常穿的衣服。
床***還擺着他們的合照,她看了一會兒,把它倒扣在桌面上。
第六天晚上,靳沉野突然回來了,卻不見孟之瑤的身影。
“孟之瑤沒和你一起回?”唐栖霧下意識問。
靳沉野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還在醫院休養。”
“這麼多天還沒出院?”唐栖霧皺眉。
他輕輕嗯了一聲,而後走到她面前,“不在正好,霧霧,之前答應帶你去雪山度假,我已經安排好了,現在帶你出發。”
沒等她回應,靳沉野已經拽着她的手腕往外走。
他的力道很大,唐栖霧踉跄了一下,隐約感到不安。
靳沉野的表情太奇怪了,眼睛裡像是結了一層冰。
一路上,車内安靜得可怕。
靳沉野緊握方向盤,指節發白。
唐栖霧望着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,心跳越來越快。
到達雪山度假村時已是傍晚。
到達雪山度假村時已是傍晚。
正要繼續登頂的時候,靳沉野突然說:“霧霧,我忘帶東西了,去車上拿一下,你在這等着。”
她點了點***。
可寒風呼嘯,她裹緊大衣,一等就是三個小時。
天色完全暗下來時,她終于撥通了靳沉野的電話。
“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她的聲音在風雪中發抖。
可電話那***隻是沉默,長久的沉默後,靳沉野的嗓音比雪還冷:“不回來了,車也已經開走了,你要是想回來,就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這是給你的懲罰。”他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冷,“我說過你忍到孩子出生就好,可你卻給之瑤的湯裡加了堕胎藥,害得她差點流産,霧霧,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?”
聽着他語氣裡冷到透徹的失望,唐栖霧渾身血液瞬間凍結。
什麼堕胎藥,什麼差點流産。
“我沒有!”
“你還狡辯?”靳沉野終于爆發,“湯是你親手做的,不是你還能是誰?難道是孟之瑤自己堕胎嗎?她把那孩子看得比命還重要!”
風雪越來越大,唐栖霧的睫毛結了冰霜:“所以你不信我……”
“你要我怎麼信你?”他沉着聲音,“自己走回來,好好反省。”
電話被挂斷的瞬間,唐栖霧站在雪地裡,握着***的指尖已經凍得發紫。
靳沉野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,猶如一把刀,刺得她渾身發疼。
她突然想起領證那天,他把她抵在民政局牆上說:“唐栖霧,你要是敢跑,我就把你鎖在身邊一輩子。”
現在,他親手把她扔在了雪山。
風雪越來越大,她裹緊大衣準備下山,突然聽見遠處傳來沉悶的轟鳴。
電話挂斷的忙音與風雪聲混在一起。
是雪崩!?
她轉身想逃,卻被鋪天蓋地的雪浪掀翻,整個人被埋在雪堆裡時,右腿傳來鑽心的疼。
她哆嗦着掏出***,瘋狂撥打靳沉野的電話。
第七次重撥,終于通了。??
更新时间:2025-06-20 20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