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虛僞與蛇久了,我都要忘記了,在阿松面前的我,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視線漸漸模糊。
阿松,我好想你。
宋時想讓霁白親自向我道歉。
霁白和他大吵了一架。
「這一切不都是你默許的嗎,宋時?你現在來責怪我什麼意思?」
「不就是個冒牌貨死了個孩子,這有什麼大不了的?你要我和她道歉?憑什麼?」
宋時的聲音摻雜了幾絲倦意:「霁白,對我來說,你确實很特殊。」
「但這并不代表着,你可以為所欲為。」
霁白帶着哭腔:「曾經和我說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人是你!現在讓我不可以為所欲為的也是你!」
「你忘了聞松嗎?我們布置的那麼多炸彈都被他拆了,要不是我,你能抓到他?」
昨晚宋時在床邊守着我睡着的時候。
我偷偷在他的衣領上放了***。
聽到「聞松」兩個字,我的心髒像是被刀狠狠絞住,痛到難以呼吸。
霁白邊哭邊說:「你剛成立這個組織沒多久的時候,中了刀傷,不敢去醫院,是誰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照顧你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?」
「就因為一個楚憶,你就要把這些都忘了嗎?」
許是霁白談到了她和宋時的舊事,宋時的語氣緩和了下來。
他歎了一口氣,把霁白抱到懷裡:「我沒忘,阿霁,我沒忘。」
「你在我心裡,永遠是最重要的,嗯?」
我冷冷地笑出了聲。
果然一個死去的孩子,不足以讓我取代霁白在宋時心中的位置。
但沒關系,我本就沒想着一擊制勝。
宋時已經動搖了。
我會一步一步,擊潰他的防線。
畢竟,早已沒有心的人。
才是無堅不摧。
才是無堅不摧。
5
宋時不放心我,那天之後,就把我接到了他的房間。
他說,要把我放在他眼皮子底下,他才安心。
但今晚,他怕是不會回來了。
我趁着他陪霁白的時候,打量着這間房。
無意間觸碰到了一個按鈕。
書架後面,竟然有一條密道。
猶豫了幾秒,我還是走了進去。
密道又長又暗,陰濕詭谲。
會有什麼呢?
密道的盡***,一個拐角處,是一間牢籠。
好像關押着什麼東西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每走一步。
心就更痛一分。
就好像這個牢籠裡,關押着我被剜出來的一顆心,或者被抽走的一根肋骨。
光線昏暗,那個東西瘦骨嶙峋,低垂着***,一動也不動。
旁邊擺放着一盤飯菜,隻動了幾口。
聽到我的腳步聲,他***也沒擡,嗤笑了一聲,聲音沙啞:「今天又要用什麼手段折磨我?」
就這麼一句話,我像是被生生定在了原地,再也挪不動一步。
眼淚在一瞬間湧上我的眼眶,就這麼不受控制地洶湧流下。
這個聲音,我念了千遍萬遍,***思夜想的聲音。
我是在做夢嗎?
不然為什麼,我會在這個牢籠裡,聽到已經死去的聞松的聲音?

更新时间:2025-06-20 20:00